害怕她落个狐媚勾搭侯爷的罪名,害怕容姨娘偷偷溜出府,玩的事,被人知晓。
反正已经伺候一次了,也不在乎多一次了。
只是她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免得到时候东窗事发,她连小命都给折腾没了。
看来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尽快离开雅竹院,回到老夫人身边伺候才是。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以侯爷洞若观火的心思,迟早会发现的。
***
翌日一清早,一缕缕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晒了进来。
沈柏砚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转目诧异的睨了睨静静的躺在床榻旁的女子。
她身上散发出的胭脂水粉跟昨晚的那一抹暗香截然不同。
若是之前的那一晚可能是因为被人下药的缘故,才如此癫狂,要的急切。
可昨晚他虽然喝醉了,但是脑子却是清醒的很。
他在情事上向来很克制,昨晚迫不及待的索要了一次又一次,他还从未如此失控过。
也没哪位女子在床榻上令他如此的畅快淋漓,索求无度。
此刻,躺在旁边的容栀乔睡眼惺忪的缓缓睁开眉眼,便瞅着男子正用一双带着几分探究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美目微微闪烁了几下,挽唇一笑道:
“侯爷,您醒来了,妾身这就伺候您更衣盥洗。”
沈柏砚微微拉回了纷乱的思绪,轻轻的“嗯”了一声,淡淡开口道:
“你脸上的红疹好了吗?”
容栀乔盈盈一笑道:
“多谢侯爷挂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容栀乔见侯爷从床榻上起来,她也紧跟着下了床榻,亲自伺候侯爷更衣。
过了一会后,初楹低垂着眉眼,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沈柏砚一边慢悠悠的净手,一边目光直勾勾的睨向初楹,微微挑眉道:
“你这身上涂抹的什么香?”
初楹顿时浑身一紧,略定了定心神,这才谨慎回道:
“奴婢并未涂抹任何香粉。”
沈柏砚剑眉微微一蹙,沉声道:
“爷怎么闻着你身上有一股淡雅的栀子花香。”
初楹心中一颤,恭顺道:
“回侯爷的话,是奴婢身上所带的香囊内放了一些晒干过的栀子花,可能是香囊内散发出的幽幽香味。”
容栀乔微微上前来,眼眸闪过一抹狡黠之色,适时开口道:
“爷若是喜欢这种栀子花香,改日妾身再给您制作这种花香的香囊如何?栀子花香浓郁清新,带着点淡雅的甘甜味,一点都不油腻,妾身也甚为喜欢栀子花,也常涂抹栀子花香粉呢。”
沈柏砚净完手,又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紧抿薄唇,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冷然离开了。
容栀乔不由暗自微微松了一口气,深谙不明的目光扫了初楹一眼,吩咐了一声道:
“赶紧的摆早膳吧!”
大约半炷香功夫后,初楹将从厨房内取来的早膳一一端到了桌案上。
因为昨夜侯爷在雅竹院留宿,厨房内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
因此,初楹去取早膳的时候,并没有过分的刁难,反而显得格外的殷勤。
今日的早膳看起来比平常丰富了许多,有奶黄包和如意糕,桂花糕,还有银耳莲子粥。
不像平日里吃的都是萝卜咸菜,配着白米粥。
旁边候着的丫鬟绿绮愤然的瞪了初楹一眼,撅着小嘴嘟哝了一句道:
“小姐,昨儿夜里这个贱蹄子,又忍不住借着您的名号趁机爬了床?这种事,若不是她主动的,侯爷这般身份贵重之人莫不是还能强迫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