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砚微微清了清嗓子,神色肃穆道:
“此事既然你也有过错,爷听闻你读过几年书,自是识字的,爷便罚你抄写佛经百篇,算是潜心悔过。”
“你自个好生思量,究竟错在了何处?若是再如此鲁莽行事,爷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你可还有何异议?”
初楹低眉垂眼道:
“奴婢愿意领罚!”
话音刚刚落定,底下的小厮进来禀告说,花姨娘正在门外候着,想要见侯爷。
沈柏砚神色略显几分烦躁,抬手揉了揉眉心,倦色道:
“就说爷在处理公务,不见。”
那小厮小心翼翼的回道:
“可花姨娘说,若是今日不见到侯爷,便在门外一直候着,直到侯爷愿意见她为止。”
沈柏砚想着这几年确实太过娇宠花姨娘,才导致她越来越放肆骄纵,肆无忌惮。
顿时语气颇显几分不悦道:
“既然她喜欢等着,那便让她等着吧!”
初楹没想到花姨娘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知道侯爷今日心情不好,赶紧恭声道:
“若是无事,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等她刚走到门外,花釉瞅见她,便气不过的朝着她扬手,怒目圆瞪道:
“你这个贱蹄子,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都是你在故弄玄虚,趁机陷害秋月,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初楹眼疾手快的往旁边躲闪了一下,冷声道:
“花姨娘,这好歹是侯爷院子的门口,您就要众目睽睽之下掌掴奴婢,对奴婢动粗吗?即便侯爷宠爱你,也不会纵容你如此骄纵跋扈,打奴婢事小,若是为此失了侯爷欢心便得不偿失了。”
她见花釉怔愣了神色,急忙朝着她恭顺的福了福身子:
“奴婢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初楹转身疾步离开了。
花釉一边用手帕委屈巴巴的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
“侯爷,秋月真的是冤枉的,都是初楹那个贱婢栽赃陷害,侯爷您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即便秋月真的有什么过错,可既然打也打了,罚也罚了。”
“还望侯爷念及她费心费力伺候妾身多年的份上,别将她发卖了出去,若是落到了那些心肠歹毒的人牙子手上,她还怎么有命活啊。”
“还望侯爷开开恩,饶了她这一回吧,呜呜呜— —,都是妾身管教不利,即便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容妹妹啊— —。”
旁边的刘管家见状,忙安抚了一句道:
“花姨娘,侯爷今儿心情不好,正在屋子内办公呢,您在大门口吵吵嚷嚷,鬼哭狼嚎的,您还怎么教侯爷用心处理公文,要不您等会再来行吗?算老奴求求您呢。”
每回只要侯爷不愿意见她,她便在门口大吵大闹的不得安宁。
偶尔,侯爷被她吵嚷的实在烦了,也会勉为其难的见她。
可若是那日侯爷心情不好,虽然不会苛责花姨娘,但是会拿他们这些底下伺候的奴才撒气啊。
上次就是因为她在门口吵嚷,害的他无端遭罪,挨了二十大板。
每次只要花姨娘一来,他额头便冷不丁的冒冷汗。
这小祖宗可真够闹腾的,偏生今日侯爷心情不好,她还要往枪口上撞。
花釉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道:
“侯爷宁愿见那个小贱人,也没空见我吗?对了,侯爷突然传那个小贱人来前院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