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离开后,温瑾榆又去给老夫人请安,跟老夫人寒暄了几句,提及了给太后寿诞准备贺礼的事。
老夫人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不紧不慢道:
“嗯,你提议给太后用绣品当作贺礼的点子确实不错,这几日我也在琢磨此事,正要跟你说此事了,云燕虽然女工算不上精湛,但是脑子内却时常有些奇思妙想崩出来。”
“这不,昨儿她将绣样画了出来,我瞧着挺别致独特的,令人眼前一亮,今儿恰好拿给你瞧瞧?”
说完,她朝着旁边候着的洛云燕递了一记眼色。
洛云燕会意,旋即,将桌案上摆放的一幅画恭顺的递给了温瑾榆。
她缓缓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会,连连点头应承道:
“嗯,真不错,妾身最近正在为此事费心了,太后寿诞在际,却连绣样都没打好,没想到还是洛姑姑心思玲珑活络,这富贵树本就有长命百岁,寿比南山之意。”
“加上这枝头上的几只报喜的喜鹊,这不正是给太后贺寿,关键是富贵树上结的果实却内藏璇玑,藏匿的有经文,简直相得益彰,寓意甚好。”
“妾身瞧着比去年齐国公府所绣制的密密麻麻的满是经文的百寿图要精美许多,不错,真心不错,越瞧越别致新颖,别具一格。”
“早知道老夫人身边有高人指点迷津,妾身就不劳烦那些姨娘帮忙想点子了,妾身今日就让禾姨娘拿这个当作绣样,赶紧的熬夜绣制出来,应该时间上还来得及。”
老夫人手里来回转悠着一串圆润的佛珠,神色微微一黯道:
“侯爷院子内的那些女人除了整日就知道挑拨是非,拈酸吃错还会什么。”
“对了,你上次跟我提及所需的金羽线和云南上等的云锦绸缎。好在上次贵妃娘娘回家探亲的时候,给老身赏赐了一些,我一直放在库房内不舍得用,这次倒是派上用场了,回头我让云燕拿给你。”
温瑾榆眉目温润,恭顺道:
“多谢老夫人了。”
老夫人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暗声道:
“我听闻侯爷最近责罚了初楹罚抄佛经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因为花姨娘对我的处置不满,特意跑到侯爷面前闹了一通,侯爷为了安抚花姨娘,这才责罚初楹吧!”
“说起来,这花姨娘若不是当初在荒郊野岭曾经救了侯爷一命,一个身份低贱的乡野农女罢了。”
“我又岂会容忍她如此骄纵放肆,这手伸的太长,居然够到我的清远院了,你身为侯府主母,就该好生管管底下不安分的人,给她们立一立规矩,要不然以后整个后院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温瑾榆忙低眉垂眼道:
“老夫人教训的极是,妾身务必谨记老夫人的教诲,定会好生管教底下的人。”
旁边的洛云燕闻言,忙福身恭顺道:
“老夫人,初楹这丫头性子向来浮躁,想必做错了事,这才遭到侯爷责罚,罚她抄写佛经,也好,恰好可以趁此机会让她修身静心,改一改她那浮躁的性子。”
***
夜色寂凉,月色宛如弯钩。
这一夜,初楹到藏书阁内给容姨娘找几本书籍,用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刚找了几本书,准备离开。
忽地,屋子内闪过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那人猥琐粗鄙的目光在初楹曼妙玲珑的身姿上扫了一圈,淫笑一声道:
“初楹,总算让我逮到你,让哥哥的好好疼爱你,只要你伺候好哥哥,往后跟着哥哥我吃香的喝辣的,哥哥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你不知道可把哥哥我想死了。”
初楹神色惊恐的不断往后退,冷声怒斥道:
“刘安,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担心我把你跟绿绮暗渡陈仓的丑事给捅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