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咱们是医者,就应该用药谨慎,什么病用什么剂量,医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怎能病急便滥用药,拿人命开玩笑呢?”
“还望侯爷务必三思,以微臣多年的行医经验,这药方子下药太猛,实在不可取啊。”
那位太医不以为然的辩驳道:
“刘太医,你啊,就是谨慎过了头了,非常时期就该采用非常手段,若是按照你的保守治疗的法子,咱们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病因,对症下药。”
“到时候岂不是全城老百姓的性命,岌岌可危,咱们现在就是跟时间赛跑,不管是骡子还是马,拉出来遛一遛才能见分晓。”
“少部分的牺牲是为了换取更多的人存活,万一,成了,至少可以挽救一半的老百姓的命,总比到时候全军覆没要强。”
两位太医因为意见不统一,争论的面红耳赤。
沈柏砚知道,洛云燕懂点医术,之前他的祖母患了头疾,找了不少的郎中。
甚至宫里头的太医都来府邸给她治疗,皆是效果都不太明显。
后来是洛云燕,用针灸给祖母治好了头疾,还每天都帮她使用推拿之术。
洛云燕有点本事,他把这方子给这些太医瞧上几眼,就是为了确认一面罢了。
沈柏砚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沉声道:
“行了,就按照这个药方子煎熬,给那些身强体壮的壮汉,先行试药,在给他们服药之前,一定要说明缘由,若是他们不愿意,谁也不可采取强硬手段,要充分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
“至于药材严重不足,爷已经向其他的几个城池调度过来了,差不多过个三五日应该就可以抵达到郡阳,赶紧的各自去忙吧。”
到了晚间,大家伙忙活了一整日,神色均是疲倦不已。
这会,初楹端着红木托盘走进屋子内,伺候侯爷和禾姨娘用晚膳。
旁边的丫鬟白苓瞅着她还未曾将口罩给取下来,顿时柳叶眉微微一横,恼怒道:
“初楹,在主子跟前伺候你还带着那脏兮兮的玩意儿做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莫不是担心主子将疫病传到你身上不成,就没见过你这么怕死的。”
初楹低垂了眉眼,解释道:
“白苓姐姐,你误会了,只是奴婢今日一直在伺候病人,给他们侍奉汤药,难免身上沾了病毒,奴婢担心将病毒过到两位主子跟前,这才戴上口罩和手套,奴婢也是为了保护两位主子的安全。”
旁边的禾姨娘瞅了初楹一眼,抿唇淡笑道:
“初楹姑娘身子娇弱,如今疫病来势凶猛,十分厉害,妾身以为不如暂时将她安置到附近的城池安置为妥,等这边的疫病彻底遏制住了,再回来也不迟,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初楹也不是个傻的,两位主子都不走,她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却当了逃兵。
跑到隔壁的城池躲起来,岂不是恰好坐实了她贪生怕死的罪名了。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正色道:
“奴婢既然跟了侯爷来到郡阳,自然是想对郡阳的老百姓尽一点绵薄之力,再说,如今疫情这般严重,人手严重不足。”
“奴婢怎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临阵脱逃,奴婢愿意留下来与这些郡阳的老百姓生死与同,奴婢相信只要咱们同仇敌忾,一定可以战胜病魔,获得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