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近,她的腰身就被一只大手给扣住了,力道大得吓人。
韩不昧敢肯定,哪怕她用全身力气去挣,也撼动不了那手一点儿!
虽然她其实根本没想挣扎。
顺着那股力道,她只能被迫的又坐上元先生的大腿。
哎?我为什么要说又?
这是第三次还是第二次来着?
韩不昧很不自在,浑身像有蚂蚁在爬。
没想到光是揽住她还不够,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竟然沿着后腰缓缓往上爬。
韩不昧差点就想跑,硬生生给忍住了。
那只大手划过她的脊背,最后轻轻地搭在了人类共同的致命点——后颈上。
没想到就这那手还不安分,竟然在韩不昧那根本不存在腺体的的位置轻轻摩挲。
死心吧,先生,你再怎么抠那块也不会多出个东西的!
我是普通人,不是向导!
元爵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以相当强势的态度向所有人宣告他对韩不昧的所有权。
哪怕有信息阻隔器的化解,韩不昧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已经被元先生的信息素给浸透了。
毕竟对面苏少将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连眼角都在微微抽搐。
“告诉我,你刚才和苏臣在花园里聊什么呢?”元先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语调很轻。
有点像是吃醋。
但韩不昧莫名有种自己要是不好好回答,就会被元先生当场掐死的错觉。
可是……她和苏臣本来就什么都没聊啊!
哦,唯一的对话就是苏臣告诉她,她对元先生一点都不重要。
然后那神经病就要下手杀了自己。
幸好她被救了,但她不确定那个救自己的精神力到底是不是元迹的。
按理来说,当时那种情况唯一能救到她的人,应该确实只有元迹。
可韩不昧心里总有另一个小小的猜测,但她不敢问。
“在我面前都能发呆?”低沉磁性的声音把韩不昧吓得立马回神。
“刚才受到什么惊吓了吗?”元爵带着一点诱导性的问。
韩不昧反而更懵了,这她能说实话吗?
直接当着苏少将的面说:元先生你‘朋友’的儿子刚才差点杀了我?
说真的,她不确定元先生会站在哪边。
韩不昧都还没想到怎么说呢,对面的苏君却突然插进来:“元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小臣他最近受了一些刺激,精神可能不太稳定。”
“所以他可能对韩小姐说了些难听的话,请韩小姐多加包涵。”
显然,苏少将是料得到自己儿子会对韩不昧做些什么事的。
甚至于刚才的情形就是他默许的。
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韩不昧还会被元先生再叫回来。
所以他必须赶紧把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抹去。
把苏臣想杀了韩不昧的行为轻描淡写成只是情绪不稳定。
他不相信韩不昧这个小情人会敢当着他的面和元先生告状。
韩不昧:“……”
元先生也没再问些什么。
苏少将怕像是怕这还不保险一样,继续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都还记得十年前我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是你带着小臣在哨兵训练营里呆了两年,当时他很依赖你。”
“连我这个做爸的都觉得羡慕。”
韩不昧惊了,十年前?
元先生和苏家父子俩认识都超过十年了?
幸好她刚才没开口,自己这三天两夜的,哪抵得过人家十年的情谊啊!
而且貌似元先生还真把那个苏臣当成小辈来看的。
元爵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想法。
听苏少将提起当年,元爵的神色温和了不少,不再追问刚才的事:“确实,那时候的苏臣明明身体不好,在训练营里偏偏就是喜欢逞强。”
瞧瞧!这妥妥的是长辈宠溺后辈的语气啊!
韩不昧听得心惊又心凉。
她更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的窝在元先生的怀里。
与之相反的却是对面苏少将的神色,明显增加了几分欢喜:“没想到你也记得那么清楚啊!”
儿子应该没事了,没有得罪元先生。
苏少将说完,似乎还朝着韩不昧得意的看了眼。
韩不昧:“……”
她不理解,这父子俩都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