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杀自己且付诸实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现在摆出一副为她好的模样,是把她当成傻子吗?
就算退一万步说,自己现在这样不都是苏家害的么。
苏少将怎么好意思腆着个大脸装出一副正义的模样来的?
苏少将没发现韩不昧隐约颤抖的肩膀,继续劝说:“想让我帮你,就照我说的做。”
“这周五我们已经和元爵约好了在天使酒店聚会,到时候我会带你一起去见他。”
韩不昧纯黑的眼珠颤了颤,该不会苏少将是要让她去刺杀元先生吧?
万幸,苏少将没打算这么做,估计也是觉得成功率不高。
“我也不用你做别的,你只要在我放了你之后回到元爵身边,看他还愿不愿意接纳你?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就说明我赌赢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带走你。”
苏少将一副自己吃大亏,但还是要当老好人的姿态。
韩不昧……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虽然想不明白苏少将为什么非得让她回去接触元先生,但是凭她对于苏家父子浅薄的了解,她肯定,如果自己再被他们带走,那只可能是灭口。
一个毫无意义的赌约,自己什么都没付出出,苏少将却要无条件帮她。
只为了确定元先生是不是真的重视自己?
苏少将说完后,低头看着韩不昧:“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可没有要商量的意思。
韩不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
她有预感,如果自己现在不答应,说不定苏少将会立刻杀了她。
得到想要的答复,苏少将抬手鼓了鼓掌:“虽然你只是个普通人,但还算是聪明。”
韩不昧:“……”你不如先收起眼里的轻蔑再说话吧。
父子俩真是一毛一样。
苏少将走出房间,在楼梯口站了一会。
他的确是临时改变的主意。
之前把韩不昧抓来,也只是想能多一个威胁元爵的筹码。
可现在知道元爵真的打算全心全意的对付苏家之后,他就不得不改变主意了。
他既要杀了元爵,也要提防其他人……
临近周五,苏臣又逮着机会来见了韩不昧一次。
“你和我爸之前聊了些什么?是和元先生有关的吗?”
韩不昧:“……”
这父子俩都什么毛病,要做坏事的时候都不会互相商量吗?
看她沉默着不说话的乖顺模样,苏臣只以为是自己父亲又威胁了她一番。
正打算离开时,他又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转身看着韩不昧,好奇地问:“你和元先生在床上的时候,他会让你抓他的背吗?”
韩不昧:???
你们父子俩是真的有病,就这么在意元先生的一举一动吗?
见韩不昧没回答,苏臣得意一笑,说:“看来是没有了,你果然没那么受元先生重视。”
韩不昧无语。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再说元先生可是她的金主,她哪敢弄伤元先生。
顶多、顶多也就是在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咬过元先生几口……
“你知道元先生为什么不让你这么做吗?”
苏臣一副‘你问我啊,问我我就告诉你’的模样。
韩不昧很不想让她得逞,但她确实有点好奇。
元先生的确很少在她面前露出后背。
开始那几天……甚至连上衣都没脱。
苏臣笃定:“你不知道,因为你不了解他。”
他认真地审视韩不昧的每一个动作,期待她露出难受嫉妒的表情。
一个普通女人,除了白点,没有任何优点,怎么可能会不爱上像元先生那样魅力强大的哨兵。
如果苏臣知道,当他厌恶一个人,却关注起这个人有哪些优点,并且不断强调的时候,其实就是开始沦陷的征兆的话,他应该会立马放弃纠结这种事。
韩不昧诚实的点头:“那苏上校能告诉我吗?”
看她这么乖顺,苏臣心里获得了莫大的满足。
他开口说:“因为元先生在几年前受过一场重伤,近乎瘫痪,后来他后背的脊椎就被换成纯机械的了,所以他不喜欢别人碰。”
韩不昧听完,愣怔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