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真,循着这条小径出去便是宴席之地。”瑞王指着她们来时的路,却紧盯着她。
“多谢王爷,臣女先行告退。”江流景不敢与他对视,告别后匆匆离去。
瑞王阴骛盯着仿若逃窜的身影,在旁静候的赵端上前,语气不善。
“除了?”
“无需,再让她睡多段时间便可。”
“瑞王,是不是要谋反。”江流景环顾四周没人,才敢用气声问着白鸾,手不自觉的去拉白鸾衣袖。
白鸾没让她拉住,袖中东西还未收回。
“不敢私自猜测。”扶住有些不稳的身子,在江流景耳边说:“前方就是宴席,小姐要收住情绪,此间事情与我等无关。”
“可是谋反,要砍头的大罪,还要株连九族,容不得一点差错,我们听见了。”
“不,小姐什么都没听到,也从未遇见瑞王。”
白鸾神色严肃说道。
“对,我也从未去过那边。”
江流景期待着这次宴席再无其他波澜。
可惜不能如愿。
回去时,林素影已经不在原地。
江流景独自端坐着甚是无聊,便同白鸾循着湖边赏花,不敢走远。
“姐姐。”
来人往江流景背上一扑,还好她站得稳,不然就连带着倒下去了。
“江令仪?”江流景就着这个环抱的姿势转身。
抬头看,她周边都是人,或者说,是江令仪带过来的。
而白鸾在江令仪扑过来后,就往旁边让了。
她想说,她其实有点社恐。
对着众人点头示意后,转身欲走。
“姐姐在看什么?”江令仪拉住她强行将她留在原地。
“湖中花、鱼以及湖水泛起的涟漪。”
“姐姐何时……”
“江小姐好兴致。”人群中领头的女子忽然出声打断她们的对话。
“县主秦楚悦。”
江流景耳边飘来一句话,她惊讶地看向去秦楚悦身边的江令仪。
“县主。”
“看这小模样,那眼睛盯着人看能把魂勾走,令仪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啊。”
秦楚悦捏着江流景下巴仔细查看个遍。
“在勾栏里也是一番滋味吧。”
“哈哈哈哈。”
不知人群中谁说了一句,引得嘲笑声连连。
江流景这下知道了,这是来找茬的。
“这副模样,在勾栏里也是可惜了。”秦楚悦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有些扭曲。
哪怕江流景不想惹祸,一直避让,可是佛都有怒性。
江流景一改低眉顺眼模样,挺直腰背,与秦楚悦对视。
“臣女既随江府出席,站在此也是代表着江府颜面,不知县主如此侮辱臣女,是何意,难不成此次宴请就为辱没江府吗?”
众人嬉笑一敛,氛围变得沉重。
“姐姐开玩笑呢。”江令仪脸色尴尬。
“对啊,开玩笑呢。”江流景缓和地笑笑,不想和她们继续说着毫无用处的话,“若县主和各位小姐也喜欢赏花,那便随意。”
“瞧瞧,江小姐生气了。”
江流景感觉不妙,人都靠得太近了,双眉紧蹙。
“生气的模样也可人。”
“你。”
她们与林素影的语气完全不一样,她们纯粹把她踩到泥里。
“若不喜被人评头论足,姐姐安生待在府中,岂不是万事大吉。”
“是我在府里哭闹着要来吗?”
“谁知你是否耍手段,竟让世子亲自前去。”
“……”
“姐姐,你看,若达成一致,我们还是可以和平共处的。”江令仪感情好似的抱住江流景的胳膊,若有其事地晃了晃。
“如果有这种可能,那一方必是虚弱无比。”江流景毫无留恋地把手抽出,淡漠地与她对视。
“江小姐这是,不知好歹啊。”秦楚悦在旁边不悦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