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景也不退让,藏在衣裙下的手相互用力抓着,让自己身子不发抖,盯着她动作。
秦楚悦突然笑出声,“江小姐,你知道眼睛很容易出卖一个人吗?”
瞳孔颤动得那么厉害,还在假装什么?
“还有一事,本想是送于你的大婚礼物,待日后再告知,让你欢喜一下,谁知出了些小变故,我不妨提前告诉你……找死吗?”
马车突然停下,让秦楚悦整个人往前倾倒,愤怒上头,她掀开车帘往外瞧。
秦聿文带着人拦截在前,秦楚悦放下帘子,坐在车梁问道:“三皇子何意?”
三皇子!
江流景想要朝马车外爬去,但秦楚悦留着她的贴身侍女看着她,她一时没办法行动。
“抓捕谋逆之人”,秦聿文停顿一下,紧接着说道:“和解救江小姐。”
“你不过三两人马,凭你?”
秦楚悦的侍卫约莫二十来人,只留两三个护卫,其余全冲上前亮出刀剑。
反正谋逆的名头已经扣于项上,杀个皇子又如何?
江流景在车厢内很是着急,秦楚悦的侍女也紧盯着她,手脚还被捆着,突然想到覃清婉给她的匕首还在袖中,假装害怕向一旁倒去,挡住视线,用匕首割开绳索。
车厢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剧烈,直至车厢摇晃,她知道机会来了。
先前听他们的喊话,三皇子带来的人并不多,本就处于下风,继续打下去他们被抓住甚至没命。
匕首向侍女攻去,马车恰好剧烈晃荡,为了躲避攻击,侍女向后倒去,趁此江流景割开绳索跳出马车,只是……
被绑太久,双腿根本使不上劲,正面朝下摔去。
幸得秦聿文将她接住,揽于身前。
她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抬眼看他,震惊道:“是你!”
“是我,多日不见江小姐,但现在好似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们得先逃跑。”江流景低头看她却迅速离开,不带停留地看向包围过来的人。
江流景顺着他的话看向周围,身体不由得一僵,秦聿文牵起马绳衣袖恰好盖住她的眼睛,叮嘱道:“抓紧了。”
秦聿文倏地一拉,调转马头从包围圈最弱处跳了出去,往这树林深处跑去。
江流景无处可抓,只好用额头抵住他的胸膛,握住腰侧衣裙,保证自己不掉下去。
“废物,都给我追啊!”刚才马车下来的侍女被秦楚悦甩了一巴掌,朝着周遭侍卫大吼,统统派出,仅余一两名侍卫和侍女。
侍卫都追去后,突然有人喊她。
“郡主。”
秦楚悦回首看到此人甚是诧异,厌恶道:“你来做甚?”
而这边,发现异常追寻而来的江行舟发现了秦楚悦的车马,此处除了倒地的侍卫并无其他人,秦楚悦也不知去向。
“散开找。”说完,江行舟下马查看。
这些侍卫穿着有三种,此地打斗痕迹深浅不一,血液变黑程度显然不同。
有两波人,但只能看见跑向树林深处的痕迹,一方人衣料材质是皇家侍卫才会有,是三皇子。
还有一方着扶苏常见衣料,没有特地的家族符号或者令牌,无法分辨。
冲着谁而来的。
从现场可知的信息没法让江行舟准确判断,新加入的人马成为变数,原本心中安定一些又因此提起来。
如果是被秦聿文带走,他可以确保秦聿文一定不会伤害小景,但如果……
“公子,有发现。”
与树林方向相反的侍卫发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