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那个两层小楼盖好了,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客厅、厨房、卧室、厕所一应俱全。林春生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他躺在地面瓷砖上打滚撒欢,心里甭提多高兴。
下午收工后他拽着春花来看自己的新房子,春花觉得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故意平淡的说:“你住了这样的好房子,那些城里大长腿,白皮肤的女人都要争着来和你好了。”
春生一愣:“这事还记得啊!俺早就不喜欢城里的女人了。”
春花:“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春生:“我啊!现在喜欢乡下的丫头。”
春花有点着急:“你喜欢谁家的丫头?哪个村的?”
春生笑着说:“我喜欢谁家的,你这么着急干嘛?”春花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走到窗子边看外面来往的行人。春生故意逗她说:“你老是问我喜欢谁?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呢?”
春花白了他一眼说:“俺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春生:“不知道啊!”
春花毫不掩饰自己感情,生怕林春生飞走似的:“俺就喜欢你,打小就愿意和你在一起。你要是不嫌弃俺,娶了俺,俺发誓一辈子对你好,给你洗衣做饭生娃子,伺候你。”说完眼睛红红的几乎落泪。
林春生不再逗她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过一段时间我就和大哥说,让他安排人去你家提亲。”
春花眼睛一亮:“春生哥,你说话算话不?”
林春生:“当然算话了,我还怕你爹不同意呢!”
春花:“俺爹肯定同意的,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和他闹,他最怕我闹。”
春生:“嗯嗯!咱们回去吧!天黑了。”
春生:“走,回去上俺家吃饭,安娘烙的葱花油饼说让你也过去吃。”两人边走边说一起回了村。
秋天的风吹落了最后一片白杨树的叶子,黄色的叶子,就连叶柄也是黄色的,晶莹剔透的黄。叶子在空中盘旋着,翻滚着落到地上,又被风吹到路边的河沟里。没有了树叶的遮挡,一只蝉的尸体暴露出来。它静静的爬在树枝上,如同夏天的午后在小憩,不知道来年的春风能不能把它唤醒。
林春生带领大家给树上今年最后一遍秋肥,大哥和几个客户在看海棠树。今年的垂丝海棠价格特别好,也特别抢手,卖到几乎断货。远远的,春生看着大哥在哪里比划着,听不清说的什么。只是觉得大哥的腰身不如前几年挺拔,略微有点佝偻,还不时发出几声咳嗽,身影像极了父亲当年在世的样子。这些年林春生逐渐成熟起来,对大哥也是愈发的依赖,也知道了兄弟亲情。他走过去递给大哥一瓶水说:“怎么老是咳嗽,感冒了吗?”
林秋生:“没事,这里天抽烟有点凶。”春生应了一声刚要走林秋生又说:“对了有个事,明天你先别下地了。镇上办了个驾驶员培训班,我给你报上名了,你去学个驾驶证,明年咱这里要买个货车给客户送苗木。”春生又问了一些关于学驾驶证的事就回地里干活去了。
林春生白天学开车,晚上学理论吃住都在培训班上,半月没有回家。春花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心里烦躁去老房子找他没见人,又去马路边的新房子也没找到,林场里翻了个遍也没见人。只好去问林秋生培训班在哪里?秋生告诉她政府西边有个大院子进去就能看到。
春花骑了自行车到大院门口往里走,忽然看到有好多人排队在里面,有一个人在讲解。旁边停着一辆大货车。
春花走过去,她从背影一眼就认出林春生站在队伍里,紧挨着一个姑娘在听讲。春花发现姑娘和他贴的挺近,还笑嘻嘻的和他打打闹闹。顿时醋意大发,在后面大喊一声:“林春生!”把众人都吓一跳,回过头来。
林春生:“春花,你怎么来了?”
春花有些激动:“我说你怎么半月不见人影,原来有漂亮女人陪着啊!”说完气乎乎地往大门口走去。
林春生连忙追过来说:“你说的啥?这里都是一起学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