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城冷冷的看着脚边碎裂的手机:“听说你身体虚弱,一直要见我,我看你身强力壮。”
鹿清雪尴尬之余,迅速调整状态,咳嗽了几声,就要往一边倒去:“宴城,我在这里待得快要窒息了,这里除了医生护士,就只有我一个人,你是在变相地软禁我吗?”
她的眼睛红得随时要落泪似的。
祁特助站出来说话:“清雪小姐,你误会顾总了,顾总并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这里环境安静,没什么人打扰,顾总是为了让你更快的恢复。”
鹿清雪知道,他是没有限制自己的自由,但是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
他已经不相信她了!
顾宴城摸出一支烟,放在嘴边,祁特助拿出打火机点烟。
烟雾从男人嘴里吐出。
咳咳咳咳……
鹿清雪闻不了烟味,当即就咳嗽了起来。
顾宴城不紧不慢地吐着眼圈:“姜莱死了,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姜莱死了?”鹿清雪瞪大眼睛,一副自己听错了的样子:“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就在刚刚,坠楼而亡。”
“她怎么死的?”
她一副很震惊的模样。
顾宴城的眼神像一把利剑,剑身挨着她的皮肤寸寸滑过。
鹿清雪突然住嘴了,十分受伤的模样:“你在怀疑我?”
“顾宴城,我每天都待在这个鬼地方你知道的,我都没有出去过,况且姜莱能救我的命,我杀了她难道我自己不想活了吗?”
鹿清雪捂着胸口朝后倒去,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医生进来给她戴了氧气面罩。
医生说:“患者情况不是很好,你们有什么事等患者好点再说吧。”
上了车子,祁特助犹犹豫豫地说:“姜莱的死真的跟清雪小姐有关吗?”
顾宴城看向窗外,神思莫名:“可能吧。”
祁特助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男人一眼,看他的样子,似乎猜到是鹿清雪干的。
但是他好像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他跟了男人这么多年,有时候他在想什么,他还是猜不透。
顾宴城的车前脚刚开出一截,后脚私人疗养院就打了电话过来,说鹿清雪跳楼了。
车子调转车头,赶紧开了回去。
私人疗养院一共就三层,鹿清雪从三楼跳下去,好在外面有棵歪脖子树缓冲了一下,没有像姜莱一样成了肉泥。
毕竟从那么高的楼层跳下去,情况也很危险,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身体大出血,已经在进行抢救了。
这么大的事惊动了所有人,鹿父搀扶着双腿发软的鹿母过来,鹿母瘫在手术室门口嚎啕大哭:“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好好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鹿父靠在墙边,流着泪。
视线一动,看见了一旁的顾宴城,上前拽住了他的领子,脸色通红:“顾宴城,我女儿一直都好好的,她被你接到这个鬼地方就出事了,你是不是对她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