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冷笑一声:“我刚才发誓你看见也听见了吧?伤害这龟老子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你这又是去壳又是准备大快朵颐,怎么着,这因果算不到我头上?都进神秘侧了,我跟你换了,你给龟用了,这因果拐弯也得算我头上吧?你说这誓言到底有没有日月为证?有没有天地共鉴?神魔鬼神到底听没听见啊?”
说到这他一副狗脸,就差把老子问候你全户口本女性亲属这句话刻脸上了。
陆老头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他的表情,心说“坏了,跟精明人打交道就这点儿不好,不好糊弄”。
连忙往回找补:“诶诶诶,小兄弟我怎么会害你呢,是我粗心大意没想到这一折,这的确是个问题,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找个可以消除誓言或者屏蔽天机的法子,然后咱再换,这样我得龟,你得东西,咱俩两全其美,你看怎么样?”
苟德柱知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异世界两眼一抹黑,叫天天可能答应但大概率给不了什么东西,就冲之前恩赏的逼斗,老天爷不抽自己就算祂老人家大度。被这孙子坑过来之前什么都没准备,现在全身上下物资屈指可数,还指望这孙子做后勤保障呢。
再说了,即使他苟德柱真的在异世界支棱起来了,物资来源有了保证,神秘侧也入门避开这孙子之前给自己下的暗手。但是父母还在原世界呢,保不齐这孙子知道自己家具体住址,丫还有神秘手段,真要给自己父母暗害了先不说是否报复,光是想着俩老人面临未知危险他就害怕。
不过他也没提这茬,陆老头现在在兴头上没想到这茬,他也别上赶着给对方送把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开始与陆仁贾虚与委蛇:“这么办倒不是不行,不过这龟是我第一个召唤物,得加钱。”
陆仁贾见他一副贪婪相莫名其妙有了一种尽在掌握的自得:还以为这货能有多坚定,还不是被轻松拿捏。
如此想着,人就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脸上挂着假笑:“你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你我什么交情?挚爱亲朋!手足兄弟!也就是现在隔着世界不方便,否则咱现在就斩鸡头烧黄纸磕头拜把子!关系都到这儿了,我还能差了你的?”
苟德柱也没心思继续和他掰扯,见他自信能拿捏自己开始说讨好,立刻打蛇随棍上:“您英明!”不等他回话,立刻继续叨叨:“你看我今天折腾这么一大通,眼见着这天儿都擦黑了,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安身立命的地儿,我想趁现在多少还有点儿亮儿,赶紧把帐篷支开,有宝贝护着晚上大概率也能蒙混过去,就是吧,这物资还差点……”
听话听音,俩人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互相讲了半套聊斋其实挺没意思。
陆老头明白这货自认为有了龟能小小的拿捏一下自己,这是找借口要物资呢,投石问路不就这么回事吗?
当下也不继续纠结,心说“只要龟到手,什么都回来了,还是成百上千倍的回来”,于是撂下一句:“你先收拾帐篷,我给你备点儿物资,今天是你开始业务的好日子,得好好庆祝庆祝,就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