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听得一愣一愣的,鼋鼋不可怕,就怕鼋鼋有文化,这鼋开口就是《易经》,闭口就是乾卦,动不动就是“元亨利贞”。这四个字可老鼻子厉害了,就算他没研究过易,也知道乾卦里最好最牛逼的也就是这四个字了。
他憋了半天,没想好怎么吹嘘,实在是不懂啊,只能讪讪的吐出一句:“你特娘还真是个鼋才!”
不过他转念一想不对,急忙开口:“不是,你等会,有问题。你这是俩脑袋,应该有两个意识吧?你俩是都叫亨利贞还是一个叫亨利贞另外一个叫别的?”
他不问还好,一问,先是俩头异口同声:“我是亨利贞!”然后苟东西体会了一把一字长蛇阵。
他还记得《孙子兵法》里那句“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
现在的情况是:亨利贞,常山之蛇也。其首应则尾驳,其尾应则首驳,其体名则首尾俱驳。
简单来说就是前后俩头都要叫亨利贞,给苟德柱脑袋都吵大了。
俩鼋头就这么吵,苟德柱没办法就那么看,吵着吵着可能觉得首尾难相顾,后面的鼋头留了一句“你等着!”然后就缩回壳里去了。
苟德柱心说:“这是自闭了?”
没过两分钟,缩回去的鼋头从前面钻出来了!
这是什么高科技神通?离得近能吵得更火热是吧?
苟德柱一看这也不叫事儿啊,吵来吵去即使说出大天去,估计也吵不出个结果。这时候就该利用党的智慧了,只见他开口劝架:“两位,两位,别吵了,这么吵怎么可能有结果。”
俩鼋头不吵了,四只绿豆眼盯着他,准备看看他出什么骚主意。这时候奔哥霸总都飘出来了,开始强势围观。
苟德柱不慌不忙:“请鼋鼋你们莫争辩,我有一言请听分明,天降乾鼋于世间,何必为虚名出恶言?二头本是亲兄弟啊,如此阋墙为哪般?君不见,人世间,争名夺利有多少载,看罢新坟看旧坟圈呐。”
装了一波文化之后编不下去了,直接开始甩大白话:“你俩呢,都是亨利贞,亲兄弟一体同心,分那么清楚干嘛?你们分得开吗?”
见俩脑袋不吵了,就这么听着,苟德柱更来劲了:“何况在真实的客观实践里,我党真实有效的争端解决思路是搁置争议共同发展,斗争是暂时的,和平是永久的,你俩老因为虚名吵架又分不开,以后咋办?现在吵,之后闹,然后相互恨不得杀了对方才安心?不能这样啊。”
俩鼋头对视一眼,感觉这苟东西说的还那么一点点道理,虽然不多但够用。
奔哥和霸总先是看看苟德柱,再看看亨利贞,尔后对视一眼,霸总拿小棍儿一指苟德柱,奔哥就飘过去了,抡起小棍儿照着苟德柱脑门儿就是一下。
苟德柱眼见自己三言两语给俩鼋头都忽悠住了,正在得意忘形的沾沾自喜,那成想奔哥直接画过一道黑光奔着面门了来了,奔哥多快啊,苟德柱抬手刚想防御,嘴里不由自主的“卧槽!”刚喷出一个“卧”,就被奔哥把槽给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