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得令,去将臧威带到了民居门前。
臧威将马拴好,正要进门,又被护卫拦下:“院内乃祥瑞之地,不宜携带凶器入内。”
臧威从善如流,当即取下环首刀和行李放在一处。
他是来找张角谈话的,又不是来干架,没必要触人家的霉头。
至于衣袖里藏的几颗石子嘛,这东西又不算凶器,带进去很合理对吧?
进了屋,臧威一眼便认定了张角,拱手问道:“敢问可是大贤良师当面?”
张角见臧威身姿雄伟,不由赞了一句好后生,答道:“正是,不知后生姓甚名谁,寻我何事?”
臧威说道:“我乃徐州人,姓臧名威。”
说完,他没有急着说正事,而是看了看屋里其余三人,问道:“不知这三位是何人?”
张角见臧威只回答一半,也不着急,从容的向臧威逐个介绍。
他指着左手边相貌严肃的男子:“此乃我二弟张宝。”
又指着右手边体型魁梧的男子:“此乃我三弟张梁。”
最后又说道:“立于我身后之人,乃是我弟子唐周。”
唐周?
臧威不禁看向张角身后那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这是一个多么传奇的名字。
他的真实身份成谜,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一时起意临阵反叛,还是独具慧眼看出黄巾难以成事,方才揭发保身,甚至他根本就是朝廷或大臣的密探也说不定。
人们只知道,这个名字仅在历史中惊鸿一现,便拉开了黄巾之乱乃至三国这段历史的序幕。
而在大戏开幕之后,他又再次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没人知道他是生是死,是何结局,他再度成为了一个谜。
此时此刻,臧威就站在这个历史之谜的面前,他说道:“大贤良师,我所言之事乃是私事,不愿让太多人知晓,可否请旁人回避?”
闻言,张梁霍然起身,喝道:“兄长不可,此人来路不明,说话又遮遮掩掩,难保不是身怀歹意!”
张宝、唐周也用审视的目光盯住臧威。
“三弟且坐下。”
张角依然淡定:“唐周,你暂且出去。”
见唐周领命退下,他接着说道:“我兄弟三人一母同胞,并非外人,后生有话但请直言。”
臧威开口如炸雷:“大贤良师是否有意造反?”
话落,张宝、张梁拍案而起,拔出兵刃,只待张角一声令下,便要扑上前去,斩下臧威的人头。
“崇焕、子舜,你二人稍安勿躁。”
张角收起面上一闪而逝的愕然,语气平和:“后生此言何意?”
臧威嘿嘿一笑:“我知晓大贤良师必定是要造反的,我还知晓凭着太平道是必定成不了事的。”
眼看张梁又要发怒,臧威没给他机会,飞快说道:“故此我有一个请求,大贤良师不如将反贼首领的位置让与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