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禁城的心脏地带,乾清宫以其巍峨之姿,静静守护着大明王朝的无尽岁月。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崇祯帝朱由检那张坚毅而略显疲惫的脸庞。他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每一笔都似乎在书写着帝国的命运与未来。
此时,大内总管王承恩,手捧一碗精心熬制的参汤,步伐轻盈而庄重地步入大殿。他目光低垂,声音温和而恭敬:“万岁爷,您已为国事操劳多时,请饮下这碗参汤,稍作休憩,龙体安康乃是国家之福。”
崇祯帝轻轻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做了一个悠长的懒腰,仿佛要将积压在胸口的重担暂时卸下。他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那遥远的天际,随后转向王承恩,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承恩,孙传庭此时可已抵达大同?”
王承恩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回万岁爷,据臣推算,孙总督应已抵达大同多时,正全力筹备应对之策。”
崇祯帝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他低声问道:“对于沈槯,你如何看待孙传庭的应对之策?”
王承恩闻言,面露难色,他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此事难以预料,但臣心中仍怀有一丝希望,期盼着驸马爷能够迷途知返,以国家为重,摒弃个人恩怨。”
崇祯帝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失望:“沈槯所犯之罪,罄竹难书,他已无法回头。朕当初一念之差,放他回大同,实乃一大失策。若将他留在京师,或许还能成为朕麾下的一员猛将,而今却如同放虎归山,悔之晚矣。”
王承恩听后,亦是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惋惜:“驸马爷虽在大同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保卫了一方百姓,歼敌无数,甚至擒获了数名建州女真的头目,但他终究未能不负万岁爷的厚望与信任。”
崇祯帝的眸光忽地变得凌厉而深邃,他低声说道:“朕有时真想派遣锦衣卫,将其绳之以法,押解京师。但念及他手中的兵马,以及可能引发的动荡,朕又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一旦逼急了,他若投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承恩点头,神色凝重而沉稳:“此事的确需谨慎处理,不可操之过急。臣愿为万岁爷分忧解难,共渡难关。”
崇祯帝再次叹息,声音中满是无奈与哀愁:“只是苦了朕的茹儿,她本应是这宫中最尊贵的公主,享受无尽的宠爱与荣耀。如今却因沈槯之事,承受了太多本不该有的重负与痛苦。”
这一刻,乾清宫内仿佛凝固了时间,只留下崇祯帝与王承恩那沉重的叹息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他们深知,大明王朝的未来,正悬于一线之间,而他们的每一个决策,都将影响着帝国的命运与未来。
在盛京的繁华之中,多尔衮的府邸如同一座巍峨的城堡,静静地矗立于夜色之中。此刻,府邸内灯火通明,多尔衮紧急召见了范文程与宁完我,两位智谋深远的谋士在夜色中被匆匆唤至。
多尔衮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紧迫的光芒:“文程先生,完我先生,细作刚刚传来紧急消息,豪格与谭泰在大同之战中不幸战败,被沈槯生擒活捉,如今已在燕京菜市口遭受了凌迟之刑。”
宁完我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击节而赞:“此乃大好事!豪格一死,对于主子您而言,无疑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然而,范文程却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豪格?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真正令主子担忧的,乃是首席摄政王济尔哈朗。”
宁完我闻言,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范文程先生所言极是。如今,是时候对济尔哈朗动手了。”
多尔衮却轻轻摆手,制止了他们的急躁:“收拾济尔哈朗之事,暂且搁置一旁。当前最为紧迫的,乃是尽快组建我们的火器营。”
他目光如炬,语气坚定:“我们要组建至少十个如同沈槯那般强大的火器营,不仅要配备火枪,更要采用沈槯所运用的那种战术。沈槯的火器营威力无穷,若我大清不能迎头赶上,恐怕最终会葬身于其火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