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收起玩世不恭,恭恭敬敬一拜。
“小子目钊,寿州九江郡人士。曾在洛阳听得《少年说》,其心血沸腾。又见校尉惩军匪于城门前,诛匪寇于野,庄庄件件皆是吾辈楷模,钊心向往之,遂愿追随校尉左右,惩奸除恶。”
越说甄悠鼻子越长,都快杵到人家脸上了。
不过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少年说》的?
洛阳城知道的人都被封了嘴,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终于有人来投,心里一阵暗爽,莫名就想卖弄一下学识,来展现自己的博学,意思是说你没选错人。
“春秋时期,宋桓公长子名曰目夷,其后裔子孙遂以先人名字中的目字为姓,距今已快 600 年,可是这一支?”
目钊抬头看了看,眼神有些古怪,随即点点头:“正是。”
摸了摸鼻子,有点痒,有些尴尬,感觉自己行为有些幼稚,像个白痴,随即也不扭捏:
“那好,从今以后,让我们一起扫净天下污尘浊,铲尽人间路不平。养浩然于胸,还青天以白日。”
这豪言壮语说的啰里啰嗦,目钊呆呆地看着甄悠,此刻内心有些许抗拒,嘴角有些抽动,无它,好多人望过来。
甄悠不知自己已经被暗搓搓嫌弃了一次,还在想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纳头便拜,口称主公的吗?
我再说得目钊如高祖得子房,然后互握双手,双双哈哈大笑,这环节都没有了?
还愣着干啥?动作都摆半天了,词都在嘴边,随时准备脱口而出,你拜啊!
迟迟不见目钊有所动作,难道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气氛有些尴尬,甄悠不知接下来该走什么环节,目钊眼里全是茫然,白芷一旁掩嘴偷笑,声音咯咯咯的,飒是好听!
几声轻咳,也对目钊郑重一礼:“曹阳之事,多谢目兄出手相助,如若不然,还不知要生出几多是非。”
目钊同样拱手一礼:“不必,不必,这也是投名状。”
“咳咳咳。”
“那目兄随我回官驿,我们把酒言欢如何?”
说完探出爪子去拉人家的手,目钊本能拒绝,但还是没躲开,只能尴尬假笑。
入手瞬间,眉头一挑,这男人虽然浑身发黄,但这手好软好滑啊!下意识多搓磨几下,这手感还真不错。
目钊双眼瞪得老大,一副欲拒还休的样子。
见状,甄悠心下一紧,走路差点顺拐,这心顿时凉半截,赶紧放开,尬笑两声:
“目兄请!”
“校尉大人先请。”
“来者是客,目兄先请。”
可不敢让他走后面,鬼知道他走后面眼睛会看哪里。
“要走也可以,先把税交了再走不迟。”
一个声音不合时宜传来。
回身一看,一方耳阔口,膀大腰圆壮汉贱兮兮地走来,身后跟着六名随从,个个虎背熊腰,好不威风。
手里还擒着几个妙龄少女,长得都不错,娇俏可人,只不过眼神木讷,全无精气神,灵气全无。
甄悠眉头一皱:“哦?你是何人?为何找我收税,收什么税?”
看到甄悠壮汉眼睛一亮,“应该是他,好俊俏的后生。”
这眼神灼灼,盯得甄悠后背发凉,双股生寒。
二话不说,瞬间暴怒:“你再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小爷,小爷废了你这对招子!”
大汉闻言,咯咯咯怪笑!够劲,双手一搓,表情极其猥琐。
“你这小郎好生泼辣!家主一定喜欢,本大爷也喜欢。”
转身又对几个随从高声道:“这几个交不上税的小妞,今晚就送与尔等,本大爷有更好的。”
“这些女子玩完以后,卖到娼楼,记得把钱交上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