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了两首不错的诗,你看着取舍,我有要事处理,月余便回,二弟你该收收心思才是。”
又不厌其烦嘱托几句,见卫仲道神思不在,摇摇头起身走了。
经卫凯提醒,默念刚才那几句随口,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摔得杯盘满地,口称庶子。
卫仲道气的一脸酱紫,但大哥的话他不敢不听,又连饮三杯,头有些晕,踉踉跄跄地走到书房。
书案上整整齐齐摆着四份简牍,一份是甄悠的过往详情,瞟了一眼,看到拜师蔡邕与蔡邕之女相伴长大,无名火起,
气的用力一掷,简牍摔到墙上,散了一地,后面还有一长串,看都不看,一脸阴狠,喃喃自语:“蔡琰是我的,婷儿也是我的,庶子而敢。”
模样有些癫狂。
另一份是《少年说》,卫仲道随手拿起,斜瞟一眼,神色一怔,酒都醒了三分,越读越激动,热血沸腾,孱弱的身体居然也焕发了几分少年人的朝气。
我就知道大哥不会不管我,给我准备如此佳作,用以扬名,甄三郎,我看你嚣张到几时。
说完,胸中郁结之气荡然无存,心下大畅,又痛饮三杯。
类似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卫仲道眼神灼灼放光,又看了看其余两首:
“胸怀壮志意凌云,气吞山河势绝伦。豪情万丈冲霄汉,不屈不挠立乾坤。”
卫仲道撇撇嘴,这也算诗?剩下那首直接就扔了,看都懒得再看,唤来小厮,耳语几句。
月光如洗,对影成九。
回驿站路上,白芷满眼小星星,她虽然不懂诗文,但会欣赏啊!
关平少言寡语,就跟在甄悠身边,一直在观察左右,拍了拍关平肩膀,让他放宽心,不可能会有人偷袭追杀。
目钊面无表情,但眼神并不平静,脱口而出:“大人,那些残诗能补全吗?”
回头一脸古怪看着目钊,目钊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甄悠喃喃癔语,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是你?”
目钊垂头不语。
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算了,既然他不想表露身份,大家就这样也挺好。
“哪句需要补全?”说完一脸戏谑盯着目钊看。
目钊心下慌张,居然露出小女儿态,甄悠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都要。”
“以前的忘记了,不如你现场出题。”
目钊听闻眼神一亮:“什么题目都可以?”
甄悠自信一笑,正身一抱拳:“请赐教。”
目钊躬身还以一礼:“今日月明星稀,就以这山川水月为题如何?”
“要有山,有水,有风,还要有月?”甄悠有些麻爪了,思考半天不得其一,还是抄吧。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实在写得太烂,只能变身文抄工了。但还是想写出来,
鸾凤调高何处酒,早入商山百里云。 蝉鬓惊秋华发新,惊湍流水响千山。 )
目钊眼神灼灼,这诗词意境深远,仿佛身临其境,当是千古佳句。
“不过我要的水呢?”云海间的偌大雨水还不够吗?
目钊闻言一愣,云海里都是水吗?
当然是啊,云雨,云雨,云都是伴着雨的,这也不知道?
他没注意后面白芷脸红红的,这丫头其实污得很。
甄悠还在前面科普,用热水做比喻,后面两个听的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白芷好奇问:“雷霆闪电不是天上神仙发怒吗?”
甄悠一听哈哈大笑:“天上哪有什么神仙,天上除了到处云海,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风景倒是好看得紧,不过冷得要死。”
他还在前面手舞足蹈忘我说着,后面二人同时停住脚步,愣愣地看着甄悠。
走几步以后才发现紧跟身后的人只有关平,转头找,二人还在不远处驻足看着他。
目钊惊疑地看着甄悠,郑重其事地问:“你去过九天之上?”白芷也紧盯甄悠,眼神前所未有的炽热,像是发现稀世珍宝一般,少了几分崇拜,多了几分狂热。
甄悠有些尴尬,摸摸鼻子:“没去过,人怎么可能飞天?”
二人都不信,刚才言辞凿凿,说的轻松随意,没去过的人肯定说不出来。
见搪塞不过去:“飞天有什么难的,有机会带你们上去看看。”他说的轻松,可这话在二人耳里直接炸开,关平也难得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