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风:“???”
行风觉得,他有必要重新刷新一下他的认知了。
回去有点路程,主要是靠河运,聂无渡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开始了返程之路。
因为匆忙,阿宝的尸体来不及带回去下葬,只能火化之后带走。
晚上,微风将河面上吹出波纹,清月下连绵的黛色小山,像极了城堡群。
船舱里,聂无渡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衬衫被染红了大半,与其说是还没来得及处理,不如说他以事业为先,不着急处理。
聂无渡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资料,索策和随行的五行站了一排。“回去之后和警方交涉,把那边的黑色产业全都连根拔起。”行风拱手道:“好的渡爷,可是缅北那边,是块大肥肉,要是我们
能利用起来,能更大范围扩大势力圈。”
索策:“渡爷放心,不配合的忍我就把他们绑了!”(
除开乌孟他们干的黑色产业不说,如果把那块地产为己所用,是
个很不错的选择
聂无渡当然也知道那个道理。
“嗯,让行水去处理,换成我们自己的人,不过,你们知道,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
他是想要占领缅北那边的势力,可不代表他会干黑心事。
“知道!”索策和五行异口同声。
因为失血过多,聂无渡的嘴唇有些许苍白。
索策是贴身手下,常年跟在他的身边,十分的担忧:“渡爷,要不属下先给你处理伤口吧?”
“这点小伤,死不了。”
这么多年,他什么没经历过?
话音刚落,门口处传来敲门声,行云站的最远,离门最近,于是是她开的门。
行云的面上冷冰冰的,一点情绪都没有,是个高冷的御姐。看到是顾南星,她点了点头示好:“顾小姐。”
聂无渡听到动静,朝着门口处看去。
她怎么来了?
今天白天事情太多太紧急,顾南星还没有发现,聂无渡的随行手下里,还有个女孩子。
出于礼貌,她也点了点头。“我来看看聂无渡。”
聂无渡。他们第一次见有人敢称呼他的全名。
“你来做什么?”聂无渡抬眸,眼神一贯高冷。顾南星见他染血的衬衫,皱了皱眉。
这人是不拿血当血啊,随便放,当是放猪血吗?
“来看看你死没死,毕竟是为了我伤的,我可不想背上命案,还不起。”
“谁是为你,自作多情。”
见两人旁若无人拌嘴的六人:“.....
嗯·…我们还在呢···…
行云双手抱胸,摇了摇头。
上前几步直接将其余的五个人都赶了出去。索策:“哎哎哎,我还要给渡爷上药呢!”
行云面无表情:“闭嘴吧你。”
咔擦一声,门被行云给关上了,船舱内只剩下两人。嗯·…顾南星还有些小尴尬。
她从自己的包里面掏了一盒药膏出来。又拿出了一张符。聂无渡看着她:“你这包是百宝袋吗?”
怎么什么都有?
“这个符放在你的枕头下面,可以帮助你驱散疲惫,这个药膏很管用,不会留疤。”
“既然是合作关系,这瓶就不收你钱了。”
毕竟是为了帮她挡伤害,要是收了钱,岂不是占人家便宜。“大男人怕什么留疤?”聂无渡皱眉,他可没那么娇气。
顾南星挑了挑眉,不管他的:“你随意,下次找我要我可就要收钱
了。
说完之后,顾南星转身就要走
刚把门给打开,就跟端着药箱的行云打了个照面,她很高,有一米七,比顾南星还要高上两厘米。
行云看到顾南星,二话不说就将手上的药箱放进她的怀里。
顾南星:“???》
行云依旧面不改色,虽是冷冷的,缺有些紧张,毕竟这事儿她也是第一次干。
“还麻烦顾小姐帮渡爷上药。我不方便,其他五个人手刚刚受伤了。”
说完,她迅速的又把门给关上了,一点都不给顾南星反应的机会。
顾南星“???”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没办法,她只好重新返回去。
门外,行云面无表情地看向躲在一旁的其余五个人。“还不出来。”
咳咳,偷听被发现了有点尴尬。
索策:“行云啊,我们的手什么时候受伤了?”
行云:“现在就可以。”
行天:“小云云,为什么你要让顾小姐进去给渡爷上药啊?就渡爷
那个样子,等下把姑娘吓哭了怎么办?”(
行云警了他一眼:“我说了,别叫我小云云,还有,你懂个屁。”行风倒是心直口快:“没想到嘛,我们的女汉子云云,心思居然这
么细腻,是觉得顾小姐心灵手巧是吧!”
行风一副“我知道,我都懂,我最聪明”的表情。
最后,他成功地挨了行云一脚,骨头都要断了。
索策:“喷啧啧,让你别惹她。”
五行里,除了行风,行云的功夫是最厉害的,当之无愧的女汉
子。
··。·。。
房内,聂无渡处理完事情,本来想自己随便弄下伤口,正好和又进来的顾南星对视上。
“你怎么又来了?”
顾南星警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
她将药箱里用得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然后看向聂无渡。
“把衣服脱了。”
聂无渡:“??”
见他半天没有动作,顾南星抬脚走向他,逐渐靠近,栀子花香隐隐约约地传来。
只见她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饶是聂无渡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大晚上的,你知道脱一个男人的衣服代表什么吗?”
顾南星淡淡道:“代表着脱了一个男人的衣服,怎么?”聂无渡:“.......
他竟无言以对。
因为伤口太久了,血液都凝固了,伤口上的血液和衬衫紧紧相连着,顾南星还是用剪刀,才将衣服给弄了下来。
聂无渡的上手臂处,有一处四厘米深的伤口,血液虽然凝固了,看起来缺还是触目惊心的。
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背上密密麻麻的刀口伤疤,似乎还有鞭打的疤痕。
“集邮都没你这么集的。”顾南星望着伤口,然后拿起了消毒水和药毫在伤口上擦拭起来。
酒精的刺激让伤口更加疼才是,可是他丝毫没有叫一声疼,忍耐力绝非常人。
“疼就喊出来,我不笑话你。”
聂无渡一愣。
原来,疼是可以喊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