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到影蝠山,
山顶,
凌龙家,
卧室。
凌龙还没回家,惠惠躺在床上。
昨晚酒醉,睡到半夜酒醒了,人也醒了。
她环顾四周,对着灰蒙蒙的天微笑(凌龙床上方有个天窗可以看到天空),脸上写满了幸福。从两年前的相遇,到今天的重逢,这些记忆都是惠惠的宝物。
她嗅着身旁的空气,好像又醉了,她呆呆地笑着。
白天的时候师父把我叫到卧室,说有是事情拜托我,我的心中一半期待一半不安。没错,是那种事吧。结果是师父让我打他,还得是等他睡着了以后。没想到师父还有这样的兴趣。不过,没关系,如果这样能让师父心情舒畅的话,就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
但是,如果真是那事的话。具体是怎么做呢,听姐姐说应该是男人主动的吧.....?这样的心情涌上了心头。到了那个场合如果师父不被吸引的话,我应该会心都碎了。会碎成砂砾,怎样都复原不了。但是,如果被吻了的话我就会复活。
“哈啊……,好想接吻啊。”
结果,我心中的想法从昨天开始就只有那个。临睡的时候突然感到寂寞。不,从昨天开始就注意到了。经常一到冬天,我就会出现“止不住要接触师父”的病。那个,现在发病了。若发展成重病的话会很严重,但这种程度的话还能忍受。虽然为了不发病而定期地粘在师父身上,但现在好像还是不够。但如果是六月,如果对师父过分粘上去的话师父会生气地说很热,所以不能再粘在一起。
真是的,大小姐她,明明长得那么漂亮,随便在追求者里找一个对象就好了。为什么偏偏是师父呢。如果不是师父的话,我会支持你的。虽然是同性但我也觉得她很可爱,真不愧是大小姐啊。又漂亮又可爱,身材又好,性格又好,要是能好好嫁给哪个王子就好了呢。——这样的话,就不会成为敌人了。
“哎……”,一边叹气,一边下床,走向自己房间里的壁橱。这里是我患上师父缺乏症时的最终兵器。因为是宝物,所以是不会在随便出现的东西。在壁橱前脱下睡衣和内衣就这么光着身子。然后,从壁橱里拿出中学时代的师父的西装,从自己赤裸的身上披上。
“嘿嘿嘿……??”
只是披上外衣就觉得很幸福。收紧领口,让它更贴近身体一点。这样的话就有了被穿着制服的师父拥抱的错觉。穿着那个跳到床上。砰的一声,钻进被窝里。
那是——师父的味道?
然后,卧室的门开了,失神的叫声一瞬间变成凄厉的惨叫。
门外有人回?是谁。
这就要从那一场危险的旅行开始说起了。
就在那两人在泰山历险之时,
《关于打击非市民偷渡进入影蝠市非暴力清退方案议会》的例会如期在影蝠市召开,照例是先生主持。
会议上,同样百忙之中参会的梵客一直在偷笑。
龙云强忍着没有发作,一直等到会议开完。龙云问梵客笑什么。
梵客贱兮兮地凑过来说:“哦,我敬爱的先生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亲戚。毫无疑问他是影蝠市的市民,只是他在今天。对就是今天,他一不小心溜到城外去了。您看,您也刚刚也说了,‘私自离开影蝠市人员不得再入影蝠市’,虽然我十分疼爱我那个亲戚,但也不好违反先生您的命令。啊,两难啊。您看如何是好啊。”
在梵客的想象中,龙云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他一番,然后阴阳怪气地说些,“你不是最反对特权,怎么自己还要。”之类的话。
但龙云是什么人,天才中的天才,眉毛拔一根都是空的。
他直接问道:“凌龙现在在哪?”
梵客顿觉无趣,嬉皮笑脸说道:“泰山,跟小姑娘私奔。”
龙云眉毛皱了皱,说道:“带回来,你揍一顿,千万别说我说。”
梵客气得眉毛倒立,指着龙云半天没说出话来。
许久之后才转身,愤愤说道:“行,我打不死他。”
梵客把凌龙捡了回来,顺便带回了柳嫣。
所以,在晚上之前,凌龙回到了自己家,受了点伤。
头顶的阴云已经变成了月亮,凌龙已经被梵客踹回了家,他正好看到惠惠失神的表情和她舔着自己的枕头,以及……
说到底,不愧是做师父的。凌龙他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门开了又关,十分钟之后,凌龙才开始敲门。
惠惠突然就有点想死了。
“惠惠,出来吃饭啦。”
“哦。”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但师徒俩都是一天没吃饭,却也不用顾忌是午饭还是晚饭了。凌龙什么都没说,一个合格的家长是要对某些东西保持沉默的。
凌龙面前是两块叠起来的厚牛排,惠惠面前是小山一样高的蔬菜。毕竟每个月山下送上来山一样多的蔬菜都是叫凌龙十分头疼的事情,想到今后的日子每天都会有一个小可爱来解决这些东西,凌龙不由得露出阴险的笑容。惠惠一看立刻就不高兴了,举起筷子来刚想抱怨几句。抬头看见凌龙的脸,又想起了刚才开门关门的事,脸腾地一下红了,只得低头继续吃菜,越是吃,心头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