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艺秒答:“不对,我们与你父虽然是职称的下属,但党内职务却没有高低。”
柳嫣道:“对极,对极。正是如此,我来揣度一下二位叔叔的想法吧:那家伙分明和我一般的职务却因为投降献城位居我二人之上,使唤起来还真敢把我俩当下属使唤……因而二位叔叔因此心生怨恨,故把我一个小女孩哄骗过来,当着凌龙的面做成铁案,叫我父亲有嘴也难辩驳。”
高艺脸色一变,伸手入怀,高洱赶忙拦住感慨说道:“柳安如倒生了好女儿。你这牙尖嘴利却全不似你那敦厚纯良的父亲。我与你父亲如兄弟,我们三人那是效过桃源,八拜结交的兄弟。你这女娃若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作叔叔的自然是爱护你都来不及,谈什么栽赃加害。今天,正是要在少爷面前把话说个清楚。好叫你二人不至于生了间隙不是。”
柳嫣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径直跳上床去,双手叠在凌龙手上。
高洱还欲张口时,柳嫣带着哭腔打断道:“我先提醒你一句,凌龙眉头皱而不展。不是因为伤痛,而是你胡乱叫什么少爷,他最不愿听这样体现不平等的词汇。”
凌龙回过神来轻轻抚摸柳嫣的头,对着高氏二兄弟说道:“叫我凌龙就好。”
高洱可不敢叫,高艺却无忌讳,说道:“好,凌龙。那我就继续问了。柳嫣小姐,请问事发时你在哪里,你家的女仆为什么要向凌龙开枪。还有为什么开枪之后恰巧有总统府的飞机悬在半空?您与旧党是什么关系?总统跟这起绑架案有没有关系?”,高艺连珠炮似的一起发问。
高洱听了他的问话又关乎柳安如,就知要坏事,而柳嫣充耳不闻,不紧不慢地把手垫在凌龙枕后,给他盖上被子并不搭话。
五分钟之后,见凌龙眉头稍有舒展,她才问道:“叔叔可说完了?”
高艺看着她,等她回答。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果然如此,图穷匕见了呗。好,我承认,是我开的枪,飞机是为了绑架凌龙,不是送他去医院的。这一切都是我父亲指使的,他想当先生,虽然他一没威望,二没兵权,但他就是蠢到以为先生死了,下一任就是他,我这样说,你们可满意?”
凌龙微笑着摇头,他心中明了,柳嫣自是狡辩,来了一招以退为进,但他实在是不愿深究,便只是沉默。
高洱看了着急,打断道:“大侄女不必自暴自弃,犯案主谋是旧党残部,此事已有定论。就算真与你父亲有什么勾连,也不是我们今天要确认的问题。我哥哥刚问的都是屁话,污了大小姐与少爷的耳朵。这些我全不问,你只消回答一事……”说着,高洱手指着屋里的另一位少女说道,“她为什么要开枪,是否是此案同谋。如果不是还望早早自清,这小姑娘是【恩惠之雨】出身吧,【恩惠之雨】虽然已经解散,但曾经也与旧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凌龙艰难地举起手打断道:“我有问题?”
柳嫣看了这手,心痛欲绝,单这一只右手就有七八十道伤口。她恨不能立刻将来俊臣刨出来挫骨扬灰,也难消此余恨。
所有人看向凌龙,只听他对着角落的少女问道:“你不是惠惠吧。但是那天在摩天轮上开枪的却确实是你,对吧?”
“是,我叫小雨。是惠惠的姐姐。”,少女回答。
高氏二兄弟大吃一惊,方要问时,小雨又说道:“是我要杀你,不干大小姐和惠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