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说是首都大医院的医务工作者水平高,在登上救护车赶往医院的路上,那位随车的大夫给刚刚苏醒的小希琳做了个初步检查,就判断出了她的基本伤情:
肩关节脱位、肩袖轻微撕裂,还有极其轻微的脑震荡。
那位大夫说:等到了医院做过相关影像学和超声科的检查后,如果只是这些外伤确实不需要住院。把肩关节复位后,只要做好石膏和绷带的固定,再服用一些消炎药和缓释类的止痛药物,注意修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只是,对于一个9岁的小女孩儿来说,由这种外伤所引起的剧烈疼痛,还是相当难以忍受的。但由于暂时还不能给她随便服用止痛药,小希琳苏醒之后就痛得一直哭。
还好,加上随车的大夫和护士,在五个大人齐声地安慰和哄逗下,小姑娘才咬紧牙关没放声大哭出来,但哽咽间也是泪水不断,那位护士就拿医用毛巾不断地帮她擦拭,结果倒把她的小脏脸给擦干净了。
“呀!多漂亮,多白净的小丫头哇!小姑娘你这么漂亮,平时可要好好洗脸哦!”那位中年的女护士惊叹道,也是为了分散伤者的注意力,她才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可还没等小希琳哭诉出来,祖铭允先愧疚地说道:“我们是从汾沿省的山区来的,身上没什么钱,光是车费就有些吃不消了……,根本没钱住旅馆,这两天都是在车站的卫生间里……,对付洗漱一下……”
那位随车的中年男大夫,拍着祖铭允的肩膀宽慰道:“我也是从西北‘青埠省’山区出来的孩子,哎~!出身贫困带给我们的磨难确实是非常沉重的!但只要你为了实现目标而持之以恒,这些磨难何尝又不是收获呢?”
祖铭允听了这些励志套话,似有所悟,便连声向这位大夫致谢!
其他过程略去,等急救车把4人送到了,国内在骨伤科领域诊疗技术最好的私立医院,“云京市麓园庭医院”后,经过四十多分钟的各项检查,小西琳的伤情和那位随车大夫预诊时的判断基本一致。
接下来处置,就是先给小希琳打上封闭,然后做复位治疗和石膏绷带固定,这个处理过程就相对短些,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三人在等待小希琳接受治疗的时候,佟烨又向祖铭允提到,暗算小希琳的人,应该就是一名术者!
当时祖铭允一听,又是大为惊愕:“佟师叔,您…您能看到限影,可您跟我说…您也是低阶术士……!”
“我当然是低阶术者,这个我也搞不清,不知道为啥在未开灼印的情况下,我突然就能看到限影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怀疑暗算你妹妹的术者,很可能就是那4个武道明星之一,或他们身边的某个人。”佟烨先挠头后严肃地说道。
“啊!?是他们……?那么吵闹的场地,那种距离……就算他们能听到……,可就为小孩子一句逞强的话,竟然会有术者毫不在乎地去触犯术门大忌,对一个普通的孩子下毒手……!”祖铭允难以置信的惊怒道。
“嘿!!其实我也很震惊,虽然我家比你家的条件好一些,但我也没出过远门,这是第一次跑到首都来长见识!没想到刚一到这儿就遇上这种事!还是我爷爷说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佟烨沉声叹道。
“那……我说佟师叔!咱们在参加比赛的时候……是不是也得提防某些心术不正的家伙……”
“这种可能性倒不是没有!可按说,这次是联赛的主办方,首次招募咱术门中人参赛……?我估摸着,起码在赛场上他们应该会做一些防范措施吧?比如请几个术门高手在一旁监督,或者用某种高科技装备监控啥的……”
“哎~~~!要是能这样就好了……,不然比赛失去了公平性,咱们怎么跟那些有头有脸儿,有钱有势的……”
“我的想法是:既然大老远地跑来了,那就要见个真章!甭管主办方如何操持,咱们自己得多留几个心眼儿,只要上了比武场,咱们就把灼印开启!比赛规则只说禁止术者使用攻击性印术,可没规定不能动用印术提防吧!”
“对哦~~!佟师叔果然见识过人……,多谢佟师叔的指点,师侄我受教了……!”
“嘿!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泥古不化的?现在都什么年代啦……?你叫我一声小烨,我叫你一声小祖哥,不是挺好的嘛……”
“那怎么行!?我爸妈生前对我说过:‘规矩为礼数之本,是修者正心之基,所谓:家有家法,行有行规,先行孝义,才可立忠义……’”
“呃~~!我说小祖哥,你这一套儿套儿老气横秋的,咋跟我爷爷的口气那么像呐?”
“我……哪儿敢啊!佟师叔,我怎么能跟师叔祖相提并论呀?这都是我父亲生前教给我的……,其实我念书念到小学毕业,就再没上过学了!”
“小祖哥,你爸妈也过世的早啊?”佟烨垂眉黯然道。
“是啊!我12岁那年,他们不幸死于魔乱……!”
“哎~~!这一点咱俩倒是同病相怜,我爸妈也是在我6六岁的时候,在魔物灾害中……殉难的……!”
无意间谈及了伤感的话题,两个少年都面带失落地低下了头。
而依偎在佟烨的身边,刚刚还听得还饶有趣味的孟云雅,见男朋友和他这位师侄,因谈到不愉快的话题,情绪都有些低落,她连忙开口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