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怎么了?”林泽刚刚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又突然震动起来。
“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我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啊,嗯,那好,我回去取。”林泽挂断电话。
“怎么了?”安妮回过头来。
“哦,咱俩还要回一趟医院,说是有东西没拿走。”林泽轻声解释。
“额,我好像没拿手机,那部的壳已经化成水又凝成一块了。”安妮有点尴尬的说。
“没关系,拿出来再说呗。”林泽倒是蛮不在乎。
早餐店和医院不过百米,林泽推着安妮过了条马路就回去了。
“那你先等在这?医院有台阶就挺不人性化的,我很快就出来?”林泽试探的问。
“嗯,我自己听会儿风。”
目送他推开医院的门,被风推了进去。
安妮的脑袋还萦绕着从很早之前便出现的想法。
她想帮帮林泽,不想在他面前只能软弱到害他进入险境。
明明按着叔叔的话了,练了十年的剑术,说不上闻鸡起舞,但也是将半数的生命与时光投入进去。
但如今还是会像拖油瓶一样,只等着林泽来拯救,险些害得自己最爱的人,为了自己死在救自己的路上。
安妮从来都和柔弱不搭边,她会身先士卒,与阻拦连云号前进的无论是异种还是发疯的人厮杀,在林泽面前从来哭哭啼啼,只能颤抖着躲在同样是普通人的林泽身后。
……
“额,所以我的东西在哪?”林泽站在缴费处,敲了敲玻璃。
里面的人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去。
从身后暗戳戳的抓出来把超薄树脂不敏感,拍到林泽手上。
“这是什么?”林泽一脸疑惑的问,细细端详已经有些被灼的弯曲的蓝色袋子。
突然想起什么,老脸一红。
“那个,年轻人应该节制啊,这次哥帮你俩保密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背着手,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嗯。”林泽蚊子叫般的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声音,脑袋缩进脖子里,眼神像是要给自己埋了。
“该死的,我说我以为是泡泡糖他会信吗?”林泽想着,上下打量着大夫。
“那个小伙子,我还有挺多堂诊的,就先回去了。”医生与林泽对视两秒,慌忙的钻了出去,转身就跑没影了。
林泽悄悄摸出医院,四下张望着,悄咪咪的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垃圾桶里。
“林泽,你干嘛畏手畏脚的?还丢了什么东西?”安妮看着林泽的背影。
“没什么,昨天我兜里的东西,都烧化了,没必要留着了。”林泽脸红着,却蛮不在乎的说,
“哦,”安妮突然语气兴奋起来,“我想起来过几天有流星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我们去看?”
“当然,不过要看看具体是哪天。”林泽掏出手机,翻找起连云日报。
“嗯?6月7日的报道,三天前的,有记录以来规模最大的流星雨!就在......”林泽手不停的下翻。
“6月21日!”林泽感叹一句。
“这个时间,我们应该在列车上呢,可惜了。”安妮听见日期叹了口气。
“小问题,在哪看不是看呢,到那天晚上,咱俩就爬到车顶去看。”林泽的手拂过安妮的头发。
“不过,你的手能爬上去吗?还有我......”安妮低头看看身下的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