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视线里,只见李景和缓缓朝她靠近,居高临下,他比她高,也比她壮,一下子就将她逼在了镜子上。
她闪烁了目光,李景和就瞧见了,他伸手支起了她的脸庞,半阖着眼眸瞧着。
而手从她脸边,到颈边。
游刃着像游戏。
见她未制止。他甚至慢慢缓缓地从宽松的睡衣里探了进去,抓了她转身向后贴进他的胸膛。
白曼露心下一紧,倏地转头看向门外。
伸手要打他。
“你放肆!”
她的手也一并被他擒住,“怎么,白小姐这么关注我,难道不是希望我同你讨点好的,这样不应该吗?”
“说什么!”
“如果不想,你怎么现在这么小声,也不喊小芳。”
白曼露耳边燥热,第一次初尝这种肌肤上磨砺的粗粝,又羞又燥,却压着声音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了,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李景和,你只配让我玩玩,我的未婚夫可是南京顾家三公子,你,给我滚。”
“玩我?”
李景和的手紧了,加重了力,将她更压制在怀里,眼瞳冷冰冰地看着镜子里的她,“他都没到上海看你一回,你去香港避难,你给他写了多少情书,他来过信吗?别为了你那可怜的虚荣心,就说你喜欢那娃娃亲的未婚夫,连面都没见过,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声音蛊惑,说在她心尖上。
白曼露被管束着,还未结婚,在家中和外头就被要求遵女德,别人家大好的春光还能被追求爱慕,甜言蜜语鲜花不断,但是她却得与风花雪月避而远之。
就连去舞场开心几回都要被管教。
镜子里的男人轻轻作乱,气息拂在了她刚戴上流苏的耳边,垂坠着的流苏都拂乱了,也让人不自觉地软了身体。
她不曾想,自己能这个模样,甚至想从嘴边漫出不得体的声音。
“嗯......放开。”
小芳还在外头,就门口的距离,白曼露心下紧,如梦初醒,捂着自己的嘴,推开了李景和。
她拧着自己的衣衫,“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反正,我身边没你的份。你最多也就是我无聊的消遣,哼。”
白曼露白了他一眼,手指头戳了他的肩头,让他后退。她转而又是一脸的不屑,像带刺又带冰渣的红玫瑰,高昂着永不可能低垂的头。
为了不被他继续扰乱,她还喊了外头的人。
“小芳,你进来。方才的衣服到底找到了没有?”
“小姐不是说不要穿那件了吗?”
“我又要了,不行吗?”
“好的,小姐,我马上再找找。”
小芳进来了,两个人已经没站在一块。
李景和见她一阵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同她争辩什么,略过了小芳。
“你说的对,你这里我殷勤不了,那我还得去夫人面前殷勤一番。才能不算白来。”
“你.....”
白曼露不好大作,只能看着他走,见他真的不逗留了,却起了气,从小芳手里拿过了衣服进浴室里,脱了衣服,摸到了耳边他送的耳坠。
不由得,她低头看了一眼。
明明他人走了,就很微妙地,上头还有粉色的印记,明明那人都不在他面前了,可方才耳边的热意,还有一下下的揉捏,还有属于男人身上的独特味道,她都还能回味起来。
白曼露抿了玫瑰唇瓣,不曾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在男人的掌心里能有这般的变化。
也没过多久,呼吸三瞬间。
她开了门喊小芳,“你让李先生先别走,我要坐他的车,去戏剧社。”
“好咧。我去喊住李先生。”
小芳领了命令,大步地跑去喊李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