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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啊,叶家那小儿子叶争,昨天跟女知青易文君那个了!”赵婶神神秘秘的凑到王婆跟前小声的说。
王婆大吃一惊,拿2只手比划一下:“啊?!是那个吗?真的假的?!这可事关别人姑娘的名节,你可不能胡咧咧啊!”
赵婶信誓旦旦的说:“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如果我胡咧咧,让我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
早上我在田里拔草,蹲着他们可能没看见我,他们俩啊一前一后从小树林里出来,那易文君啊裤子上都是泥土,身上穿的是叶争的衬衫!
而叶争上半身光背,啥也没穿!这不是那个了,还能是干嘛了?!”
王婆见赵婶说的笃定,已经信了八分:“哎哟喂,这可得提醒叶家妹纸一句,
那易文君家庭成分不好,又生的瘦瘦的,干不了重体力活,赚不来工分,屁股也小,生不了儿子!
也就那张脸,长的跟狐媚子似得,怕不是勾了叶小子的魂了。”
赵婶点点头:“对对对,得跟叶家姐姐说一声,这年头,长的好看又不能当饭吃,生几个娃,最后还不都变成黄脸婆了,都一样。”
嘴上这么说着,可谁也没有胆量去找叶争母亲说闲话,但是她们深知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因此一传十,十传百。
到了晚上收工,整个生产大队已经全部都知道这一回事了。
晚上叶争爸妈和哥嫂回到家中,就开起了批斗大会。
“叶争!你个浑小子!你是不是把人家知青易文君欺负了?!”叶争爸爸叶准板着脸喝到!
叶争一阵头大:“爸!你别乱说,我们俩之间清清白白的!
我一个男人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人家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的来我们生产大队插队,可不能平白无故污了人家的名节。”
叶准冲过去踢了他一脚:“你还敢狡辩!
人家赵婶看了真真的,你跟易文君从小树林里出来,她还穿着你的衣服,你却光着上身,你说!
你们俩没事跑小树林里去干嘛?!”
叶争吃痛,躲了一下,轻揉痛处:“还让不让人讲理啦?!
我去小树林里抓野兔,易文君去摘野菜,结果她滑了一跤,衣服上全是泥巴,我就把衣服借给她穿一下,这不是好人好事吗?
怎么到你们嘴里,就跟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行似得?!”
叶准也吃不准小儿子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先入为主,还是梗着脖子问:“那野兔呢?”
叶争翻着白眼说:“野兔是想抓就能抓到的吗?这个看缘分,它不撞树桩,我怎么抓?”
叶准在嘴皮子上讨不了好,开始转移话题:“我看你就是懒,生产队干活不见你人影,还整天做梦想着抓野兔,
明天勤快一点到生产队干活,免的搞的满城风言风语的,让人看笑话!”
大哥叶恒也搭腔:“对啊,小弟,明天跟哥一起去收稻谷,马上就要分粮食了,多挣一点工分,就多拿几斤粮食!”
叶争还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说自己退出生产大队,要开垦自留地的事呢。
听到父亲和大哥的话,他也没好意思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