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芳这个道德败坏的小强盗抢她妹妹的绢花啦!”
一时间,附近人纷纷朝这头看过来。
岑芳更是吓得头上没戴稳的花都掉了,脸色瞬间一白。
“我不是,我没有!”
柳宝宜却凑得更近了,明明还上小一岁,却长得还要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指责岑芳:“敢做不敢当,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你小小年纪就会偷会抢了,以后嫁了人可还得了,怕不是妯娌邻居的东西都会被你抢干净吧?”
她一上纲上线,围在岑芳身边的小姐妹都不约而同的默默退开了,仿佛也怕被她抢走什么东西。
岑芳又羞又气又慌,恨不得立刻钻到地里去,却还不肯承认:“我没有!我就是跟妹妹借来戴戴。”
“借?”
柳宝宜瞳孔灼灼,步步紧逼:“你问过我家素素愿意借你了吗,不问自取视为偷,为抢!虽然这头花不足几个钱,但你也算触犯了大夏律法,这要是去报了官你可是要收笞刑的。”
一说到犯法,没人不害怕,才十四岁大也不懂法律的岑芳战战兢兢后退边嘴硬道:“我没有抢,你们欺负我......”
她心虚吵不过柳宝宜,就把目光对准她身后的岑素,愤恨地指着那个赔钱货放出狠话:“我要告诉阿奶阿娘,让他们把你送到老男人的床上去!”
岑素面上的血色顿时褪去,手脚骇得发抖。
她知道阿奶给她说了一门亲事要她嫁给老地主,前天还把她关了起来,好在大哥大嫂把她救了出来,还说会想办法帮她回绝这门亲事。
这两日她吃不好睡不好,连做梦都是被人拖去拜堂的画面,今早大嫂说大哥已经想到办法她的心才定了一下。
可是张家明日就要来接亲了,真的来得及吗......
岑素越想,脑门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岑芳见赔钱货被吓住,冷哼一声,转头就要走。
“站住!”
柳宝宜按着她胳膊的某个穴位让她痛得大叫,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眼神里寒气摄人,语气凉凉:“你应该听说过我是怎么嫁给岑元的吧?我可是跟人换亲嫁过来的,这事我有经验的很。”
“若是素素的亲事退不了,我铁定将你换过去跟又老又丑的男人滚床单,看着你生出一堆丑娃娃!”
“别觉得我是在吓唬你,有本事你睁着眼看看我今晚会不会来找你。”
“哇啊啊啊!”岑芳这回是真哭了,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
柳宝宜等她拼命挣扎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
岑芳一下摔倒在地,却不敢再口出恶言,爬起来就往家里跑。
柳宝宜回头看见岑素的唇色都吓没,揽着她安慰道:“素素放心,你的事最多下午就有结果了,我跟你大哥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按照岑元昨晚的说法,无论他有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他今日都会去报官试一试。
此事已经不单单是为了岑素那么简单,还有愿意举证的村民也身在其中,时间拖得越久,被张地主知道后就越不利。
能不能成谁也不敢保证,但是下毒的药材她刚刚已经从山里找到了,不至于让人死,但让人中风瘫痪还是可以的,岑元要是不行就换她来。
岑素从柳宝宜不算宽厚但温暖的身上汲取了些力量,才逐渐回神,强颜欢笑:“谢谢大嫂。”
如果实在躲不过,她认命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哥哥嫂嫂为难。
柳宝宜和岑素回去不久,他们家最近的邻居六婶又急匆匆过来:“柳丫头,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