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羊？”

“那山羊，长了四只角，还吃人。”

“客官，您别寻我开心了，天底下只有人吃羊，哪有羊吃人的。”

“掌柜不认识此物的话，就算了。”阳帆随后收了起来。

“客官，恕我眼拙，实在不认得，要不您再找找别家问问？”

“行吧。告辞。”阳帆将钱袋收好，走了。

看着阳帆走后，掌柜独自说道：“又是一个雏儿，你说这雏儿，怎么老是能挖到好东西。不知道价格想诈我，哪有这么容易。那野山参，断了一节，可惜，可惜。”

那伙计不解的问道：“叔，你这压价这么厉害，不怕他以后再挖到，不卖给我们了吗？”

掌柜扇了扇子，得意的说道：“再挖到？这等好货哪有这么容易挖到。运气好，也就那么一次，都是一回客。这都不宰，什么时候宰。”

那掌柜摸了摸胡子，“哦。这世间，还真有，不是四只脚的羊。哈哈哈，你看，这小肥羊，就长了两只脚。”

阳帆拿着羊角在这王石镇饶了一圈，药材店，杂货店，连铁匠铺都去问了，没有一个人认识。

“小娃娃，别浪费力气了，这镇子除了我，没人识得此物。”

阳帆环顾四周，看到路边树下，一个老头坐在石桌边，扇着扇子，吃着西瓜，一个人下着棋，一下执白子，一下执黑子。

阳帆走了过去一拱手，“前辈，您认识此物？”

“那东西，长的像山羊，却吃肉。对吧”

“对。”

“嗯，那东西叫土蝼。这年头不多见了。这角应有两对，两大两小。”

“对。”

“你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那老头下着棋问。

“来王石镇的路上，我遇到了那东西，被我杀了，我看这角挺硬，就挖了下来，想着有些用处。”

那老汉正要落子，停了下来，一脸震惊的看着阳帆，“是你杀的？什么时候？”

“昨天。”

“你就挖了这角？”

“对。”

老头痛心疾首的喊道：“你就挖了这破角？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

老头一停接着问到：“剩下的，在哪？”

“王石镇东边50里。”

“你立刻带我去。不，不，不，你太慢了，我带你去，你来指路。”说完那老头左手抓住了阳帆的手腕，右手一指阳帆的腿，就带着他跑了起来。

那老头的手就好像铁钳子一般抓着阳帆，风从耳旁呼呼的吹过，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到了那岩石边上。

“东西呢？”那老头张望着四周问到。

阳帆走到一堆血迹，看着地上的拖痕，“原来是在这里的，应该是被什么野兽叼走了吧。”

老汉指着阳帆“你，你，你。。”气的说不出话来。

“前辈，你为甚如此生气。”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你可知这土蝼最宝贵的是什么吗？你当然不知道，最宝贵的是它的肝啊。”

“前辈，这肝有何功效？”

“功效？没有功效。这土蝼全身上下都是又酸又膻，可这那肝，却是一顶一的香啊！要是那么一煮，神仙都要流口水。你，你，你挖那破角干什么？你说，你是不是暴殄天物。”

阳帆楞在了那里，还以为这肝能干嘛，弄了半天只是单纯的好吃？

那老头又独自说道：“现在这肝不知被哪个畜生吃了。”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你自己回去吧。”那老头一溜烟的跑了。

“前辈！前辈！带上我！”阳帆站在那里喊着。

阳帆看着那老头越来越远，心里暗自想到：“这老头。。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