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几乎已经没有办法再稳当的拿住这封明明很轻却重于泰山的卷轴。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如刀子一样深深地插入陆清欢的心里,心脏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她喘息不过来。
随着最后一个字宣读出口,泪水模糊实现,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卷轴上,以至于她模糊的视线内只有‘清欢’二字。
脑海里的片段迅速构建成一幅完整的过往,脑海里经常出现的那个模糊人影也终于有了具象化。
脑子炸裂似的疼,陆清欢身子站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好在裴寂川就守在她身边,第一时间扶住了她的肩膀。
“清欢,你怎么样?”看到陆清欢脸色苍白难看,裴寂川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被裴寂川这么呵护着,陆清欢原本坚强的心瞬间破了个口子,所有的委屈如潮水般快要将她淹没,她极力的想要控制这眼泪,不让它们掉下来,可开了闸口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这封卷轴,记载了你的身世之谜。”带着淡淡香味儿的手落在陆清欢的肩膀上,宸贵妃眼眸通红,“尽管你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你的父亲乃是先皇,母亲也是身份尊贵的静皇后,你才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之女。”
“简直胡说八道,你们真以为凭借这封不知真假的卷轴就能定了她的身份?她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贱民,也妄想成为嫡***,攀上皇位?”
太后听完,愤怒的拍案而起:“荒谬,滑天下之大稽,尔等肆意传播假消息引得天下动荡,罪该万死。”
宸妃转过身,黑眸冷冷的转向太后,“如若这封卷轴是假的,那为何太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这封卷轴呢?为何一直惧怕于本宫,不敢与本宫当面对峙呢?”
“哀家为何要与你这等大逆不道之徒对峙?你们何等身份,也配的上哀家屈尊降贵浪费时间与你们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太后冷笑,“今日你们搅和盛宴,杀死媗阳,还企图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推上皇位,其心可诛,哀家今天就要将你们这些居心叵测之徒全部剿灭。”
冷冽的视线转向付荣,二人心照不宣的点了下头。
付荣挥手之间,又出现一群士兵,他们将裴寂川、陆清欢等人全部为在中间拔刀相向。
裴寂川看着太后这般波澜不惊的模样,再与周围的情况稍加结合,便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好一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太后早就知道我们今天会带着这封卷轴出现,早就猜到媗阳会这么做了是吧?”
太后不置可否,“裴寂川,你靖国公府屡次与哀家作对,你尤其的胆大包天三番四次夜闯皇宫意图刺杀,靖国公府将会因为你的愚蠢行为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余光瞥了眼站在一边久久没有说话的人,太后愣愣地望着他,“裴梓铭,哀家一向比较看重你,只要你及时回头,大义灭亲,哀家自会绕你一条生路,即可便能下旨让你继承靖国公的位置。”
裴梓铭也没想到情势会再次扭转,裴寂川等人已全部在这里,只要太后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被立刻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