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正如妈妈说的那样,她把很多事想得太过完美,所以容不下一点儿瑕疵。
当年她求父亲放过季城,在知道她和季城私定终身,被爷爷骂不检点,甚至对她用了家法,让她在皇甫家祠堂跪了五天五夜,导致高烧不退,落下病根。
可那时候她是开心的,也是觉得是幸福的。
但现在……
见她不说话,季城侧身,伸手去握住她,“那能不能在他们准备婚礼期间,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没有办法原谅,我放你离开,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皇甫凝抿唇,眸光对上他的,好像看到当年那个为她不顾一切的少年。
良久,“你让我考虑下。”
考虑?
那就是有转机,原本就是他做错了事,不能逼得太急。
季城连忙点头,“好。”而后又转移了话题,“过两天,海城有场慈善拍卖会,我带你一起去?”怕她不肯,连忙又补了一句,“潇潇也会去。”
皇甫凝伸手捏了捏眉心,“好。”
……
拍卖会头一天晚上才给沈潇潇打电话,求着沈潇潇答应。
毕竟这事儿吧,关系他的幸福生活来着的。
沈潇潇原本是不想答应,她实在不喜欢那种场合,除了画廊举办的晚宴,其他大多时候的晚宴,她都拒绝参加。
只是看到怀里的小团子,她就心软了。
慈善拍卖会时间定在七点。
可时间已经六点半了,沈潇潇还在浅水湾的衣帽间,看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一向的礼服都是偏西方一点儿的长裙什么的,从没穿过旗袍。
这身旗袍是皇甫凝给她送来的。
厉行渊站在衣帽间门口,喉头滚了滚,眸色暗沉,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以前没见过沈潇潇穿旗袍,没觉得她可以这么勾人。
他走了过去,伸手抱住她,直接吻了上去,直到沈潇潇瘫软在他怀里,也没放手,掌心在她腰上游走。
沈潇潇伸手抓住他的手,“要迟到了,你别乱来。”看出他眼底的欲色,她笑了笑,“要不去的话,季城的幸福可就是遥遥无期了,以后他不得恨死你!”
厉行渊低头又亲了她一下,看她这身旗袍着实是看不顺眼,“把衣服换了,新一季的礼服,不是送家里来了么?”
沈潇潇抬头与男人目光对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娇笑道,“我觉得偶尔换换风格,也不错的。”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
“唔,那要不,那件白色露背的?凝儿说,我穿着可好看了!”沈潇潇又道。
男人依旧不语。
“要不红色露背?或者是那件一字肩低胸的?”
就礼服这件事两人讨论了差不多十分钟,直到季城打电话来催,被厉行渊不分青红皂白骂了一顿,才算生着气出门。
衣服倒是没换,只是男人让她穿了一件厚厚的黑色大衣,以至于她到的时候,皇甫凝看她打扮,笑得腰都直不起了,拉着她在一旁蛐蛐厉行渊这占有欲是不是太离谱了些?
就在这时,一道淡淡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