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柳连忙道:“这位大人叫李愈恒,是主管粮食的皇商,近日才带着商队回京。圣上见他运输粮草有功,便给了他平准令丞一职。李大人只比小侯爷您大了五岁,因其父早亡,所以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当家家主了。他上面还剩一位母亲叶氏,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叫李愈怀的,今年刚参加科考。也就是这两天就要放榜了。”
秦润生闻言,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个青年才俊了。此人人品如何?”
怀柳道:“李大人年少当家,就能将家里诺大产业料理的头头是道,能力自是不用说的。听旁人说,他的相貌也是一绝。虽是商人出身,但单看他这个人,身上却没有铜臭味。身高八尺有余,眉毛清润,眼神定而有出,又面如温玉。真堪当一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秦润生点了点头,道:“留意他们家的消息。”说完后指挥问桃将礼物收入库房放好,让张管家一干人等退下了。静坐片刻后,又问怀柳:“徐启还没醒吗?”
怀柳道:“没有,尚在昏迷中,情况要比前几日好多了。”
秦润生有点着急了,心里怕徐启一直不醒,恐会出什么变故,便说:“传那两个医官来回话。”
怀柳眼睛一转,心道:“时机总算是到了。”嘴上答应着,回身出门来到了药房,将二人带到院子里。
路上,二人见事出突然,便拉着怀柳悄悄问道:“可是小侯爷身上又有什么不适?”
怀柳道:“两位只消去了就知道了。”
二人不明就里,来到秦润生面前,忙跪下道:“不知小侯爷叫我等来此是因为什么事?”
秦润生虽有话要问两人,面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先起来,我身上略有不适,为我把把脉吧。”
二人闻此,连忙开始看诊。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发觉不出什么不对,心里已是冷汗连连。
以往回话的总是赵医官,他也爱表现自己,但这次他却暗暗使眼色,让李医官说话。“砖头去碰钉子,我只站在一旁便是。”他心里已有算盘。
李医官见他朝着自己使眼色,非但没察觉什么不对,还略略升起了一丝感动:“往常都是老赵说话,现在让我说,这是给我机会啊!我得好好表现!”
李医官道:“下官看了许久,小侯爷身体恢复良好,并未有什么问题。”
秦润生斜了他一眼,朝怀柳使了个颜色,怀柳会意,道:“怎么?难道是小侯爷没事找事,叫你们白走一趟看吗?你们是医官,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李医官被骂后,忙跪下道:“下,下,下,下官该死,求,求,求,求……”原来,这李医官自幼便有口吃的毛病,现在能流利的答话是靠后天的努力练成的。但他每次一被吓到,就会被打回原形。现在一句话说不完,已经急的面红耳赤、抓耳挠腮了。“咳,咳,咳——”李医官抽气,“救救下,下……”
秦润生见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一口气也没顺上来,滑稽可笑的很,面上保持的冷色差点破功,于是连忙出声道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不用说话了,另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