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父亲留给您的镯子,您给了云合……”话未说完,他的喉咙已有些哽咽。老夫人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她轻轻拍了拍沈阁老的手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的坚定:“你父亲若在,也定希望云合能幸福。这镯子,就让它代替我们,陪伴云合,守护她一生。”
老夫人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愧疚与无奈,“是我们对不住这孩子,才会害得云合自小就丢了,你找了这么多年,原以为沈家、顾家是好归宿,可不成想……”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间的长河,回到了那段尘封的岁月。沈阁老闻言,心头一紧,手中的檀木盒子仿佛重若千斤。
他抬头望向老夫人,眼中满是坚定与不舍:“母亲,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云合周全,让她一生无忧。”
“这丫头如今还不知自己的身世,一直以为是借了沈家的名头,你寻个日子,将一切说了罢,我们沈家的嫡女,自是不该受任何委屈的。”
沈阁老沉重地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如夜空。他轻抚着檀木盒上的纹路,仿佛在思量着如何开口。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五味杂陈。
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望着老夫人:“母亲,我明白您的意思。寻个合适的时机,将云合的身世告知于她,让她知晓,自己乃是我沈家的嫡女,应享尽这世间所有的尊贵与宠爱。”
老夫人说着,眼眶已微微泛红,她紧紧握住沈阁老的手,那份坚定与决绝透过掌心传递开来。窗外月光皎洁,映照在老夫人的银发上,闪烁着柔和而坚毅的光芒。她挺直了脊梁,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对,有他大哥和二哥,我便是拼了这一身老骨头,也断会护我云合周全。”
老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声音略带沙哑却异常坚定:“回去吧,明日还有许多事务等着你处理”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沈阁老的手背,示意他离去。
晨光微露,沈府内一片忙碌,丫鬟仆人们穿梭其间,脸上洋溢着喜庆之色。如嬷嬷站在一旁,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她望着王氏细心清点着一件件精致的嫁妆,从珠翠首饰到绫罗绸缎,无不熠熠生辉。王氏的手轻轻抚过一匹匹光滑如水的绸缎,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欣慰:
“这些可都是我为云合精心准备的,定要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一旁,六七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并排而列,车厢内早已堆得满满当当,金银珠宝、玉器古玩,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富足与喜悦。
如嬷嬷笑眼盈盈,瞧着王氏一丝不苟地清点着嫁妆,打趣道:“夫人,您瞧瞧这聘礼,简直是嫁妆的双倍还绰绰有余。您这般用心准备,到时候谢大人要是凑不出相应的回礼,可怎么是好哟。”说着,她轻轻指了指院中那几辆满载聘礼的马车,只见金银珠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玉器古玩更是精致非凡,每一件都透着不凡的气度。
王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眼中闪烁着慈爱与骄傲:“他谢家若真是有心,自是不会亏待了云合。这些,也不过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点心意罢了。”
“再说,若是这些聘礼都拿不出,那也休想娶我的女儿。”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说着,她站起身,目光扫过院中那几辆满载聘礼的马车,眼神中满是骄傲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