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眉看向国师。
眼前的国师是瞽目门掌门禹清子,他卓尔不群?、谋略过人?,确实很厉害。
不止是在推演预测、奇门遁甲等方面有高深造诣。
对治国理政、外交策略更是有独到见解。
可能,就是因为他智略超群,上天才收走他一双眼睛吧?
殿内一时间静的可怕。
“国师,你是说引起变化的,与小十和他的玉佩有关?”
良久,皇帝开口问道。
“嗯!”
国师郑重地点头。
“其实,准确地说,与十皇子的姻缘有关。”
“不不不。”
国师话音刚落,凤临承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他急忙跳出来打断。
“皇室一族那么多人,怎么我一个十岁小孩的姻缘就能让国运变化了?
开玩笑!
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我这个人,不喜争权,不好斗势,只要人不惹我,我决不惹人。
我怎么可能影响国运,国师,您这玩笑一点不好笑!”
十岁的皇子,情急之下,连自称都不讲究了。
“哈哈哈,殿下,您可是唯一的中宫嫡子,国运走向怎能与您无关。”
国师头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凤临承,忍不住哈哈大笑。
“中宫嫡子怎么了?哼哼,我们家可是有不少庶子也很讨人亲呢。”
凤临承意有所指的看了自己亲爹一眼。
“休得胡言。”皇帝怒斥一声。
凤临承撇撇嘴,斜斜眼,气闷地一屁股坐下,将自己很生气全都摆在脸上。
无意间瞅了一眼对面,发现郑嫣正两眼闪闪发光的看着自己,他忍不住朝郑嫣翻了个白眼。
郑嫣十指交握顶着下巴,眼里冒着小星星,忘乎所以的说:“好可爱的小弟弟呀。”
静!
殿内第二次静的可怕。
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所有人都看向郑嫣,连瞎眼国师的头都转向郑嫣的方向。
“你,你们都看着我干嘛?”郑嫣环视一圈,呐呐的问。
跪在地上尚未起身的郑怀仁,眉眼一跳,急忙转头看向皇帝。
皇帝与他对视一眼,抬抬手说:“爱卿怎么还没起来,快起来吧。”
郑怀仁谢恩后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自己闺女跟前,揪了揪她的衣袖。
郑嫣抬头看向自家爹爹,不明所以。
郑怀仁看了众人一眼,俯身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闺女,形象,形象。”
“噢噢。”
郑嫣立即正襟危坐,挺直腰板,眸子微垂。
典型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凤临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艹,真长见识!
郑怀仁满意的点点头,若无其事的看向皇帝,拱拱手说:
“皇上,求您为小女做主。”
“呃。”
皇帝从惊讶中回神,看了看国师,又看向郑怀仁。
“谁是谁非,朕自有公断。不过,现下,我们先听听国师的说辞吧。”
郑怀仁点头。
给他闺女做主就行,横竖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皇帝垂眸遮下眼中的精光。
待会国师说完了,自己就不用说了吧?
皇帝转头对国师说:“国师,您接着说。”
国师点点头,手里仍然摸索着玉佩。
“皇上,贫道从这枚玉佩中摸到了天意。
十殿下小的时候,贫道曾经摸过他的龙凤玉佩。
结合他的生辰八字,才得出了十六岁前不能定亲的卦象。
可是今天,这玉佩与之前大大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