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易中海一路心事重重地来到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那股味道像是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脚步匆匆,他们的白色身影在走廊里穿梭,如同忙碌的幽灵,病人和家属们脸上满是忧虑与疲惫,或低声啜泣,或眼神空洞地发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片阴霾所笼罩。
许大茂紧紧攥着那篮鸡蛋,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走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易中海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凝重与疑虑,他在思考着在医院里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如何从傻柱的状况中寻找新的线索。
他的眼神犹如深邃的幽潭,看似平静,却隐藏着无尽的波澜与暗涌。
他们来到傻柱的病房前,易中海轻轻推开了门。
病房里,傻柱依旧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脸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干裂起皮,各种医疗仪器的管线连接在他身上。
那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一大妈坐在床边,眼睛布满血丝,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哀伤,看到易中海和许大茂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既有对傻柱的心疼与担忧,也有对许大茂的警惕。
许大茂强装镇定地走上前,将鸡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一大妈,这是我给傻柱带的,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一大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的沉默像是一种无声的审判,让许大茂愈发感到不安。
易中海紧接着问道:“春兰,傻柱现在情况到底咋样啊?医生有没有说啥时候能醒?”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焦虑,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的皱纹像是深深的沟壑,诉说着他内心的忧虑。
一大妈疲惫地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哽咽:“医生就说伤得太重了,能不能醒还不知道,这孩子遭了大罪了。”
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许大茂也在一旁附和着:“一大妈,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昨天我喝多了,醒来就听说傻柱出事了。曹魏说他看到傻柱在路上躺着,我在厕所旁醉倒着,可我啥都记不得了。您昨天有没有看到啥异常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无辜,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一大妈看了许大茂一眼,眼神里满是怀疑:“我就知道你们几个喝了酒,我去傻柱家的时候,只发现了老易他们几个,没看见你和傻柱,我跟另外几个大妈把老易他们送回家睡觉之后,准备去找你和傻柱来着,在院里找了半天没找到你们,后来曹魏跑来叫我,说傻柱出事了,等我出去看的时候,就看到傻柱那惨样,地上都是血。傻柱这孩子平时虽然爱跟人斗嘴,但也没得罪啥人啊,怎么就遭了这横祸呢?”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困惑,眼神中也带着一丝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每一个细节,却又一无所获。
许大茂又问道:“那您送我们回来的时候,傻柱有没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一大妈,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同时也在暗自祈祷一大妈不要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
一大妈摇了摇头:“当时都喝了酒,看着都迷迷糊糊的,没觉得有啥特别的。”
易中海紧紧地皱起眉头,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透过一大妈的话语看穿背后隐藏的真相。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思考着一大妈所说的每一个细节,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问道:“春兰啊,你再好好想想,昨天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见曹魏的呢?”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易中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的意味,那目光如同两道冷箭,直直地射向一大妈,似乎在怀疑曹魏是否对某些重要信息有所隐瞒。
这种怀疑并非毫无根据,毕竟在这个看似平常的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的询问,连忙回忆起来。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肯定地说道:“大概是十一点多吧,我十一点的时候出去喊你回家,中间送你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曹魏出去上厕所,然后过了一会儿,曹魏就来喊我,说傻柱出事儿了。于是,我赶紧跟着他一起过去查看情况,结果就看到醉酒的许大茂躺在一旁,而傻柱则满身鲜血地倒在了地上。”
说到这里,一大妈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和担忧,显然当时的场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易中海听完一大妈的叙述,紧皱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件事的种种蹊跷之处。
按照一大妈所言,曹魏的说辞似乎并无破绽,但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事情远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在这一连串事件当中,一定还存在着某个至关重要的线索尚未被发掘出来。
想到这里,易中海再次抬起头,注视着一大妈,追问道:“那时候地上的血是不是已经有部分干涸了呢?”他的表情愈发凝重,仿佛这个问题关系到整个案件的核心。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一大妈,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对,地上的血已经干了一会儿了,我估计着傻柱九点多的时候,估计就已经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