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莫长空将镰刀扛到肩上，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道。看样子确实是准备和白枫在训练室来进行实战训练。

白枫有些不乐意，但毕竟人家特意陪自己练，不练也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况且，自己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答应了陪练。

白枫站直身体，从异空间取出了武器，与莫长空对视两秒后，对方便一马当先的冲向了白枫。

镰刀的攻击大开大合，但仅限中距离，只要贴身，那镰刀的长度优势就没什么用了，还会被巨大的刀刃和过长的握柄给限制。

这样想着，白枫低身躲开斩击，将长枪分为双刀，摆正姿势向前直刺。

莫长空迅速扭转手腕调转方向，如同漂移一般划出了一道弧度，转而从下方斩向白枫。

如果不躲，这下攻击绝对会刺穿白枫的侧腹，于是白枫只得将右手刀刃反握，勉强在腹部被刺穿前截停对方的攻击。

但莫长空在白枫抬手格挡的瞬间，一脚爆射直踢白枫的面部，恐怖的力道直接将白枫整个人踢飞，在地上摔了两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但右手的武器已经脱落，凭现在的状况肯定扛不住第二下，白枫只能立刻叫停。

镰刀的刃尖离白枫的头颅只差一分，急停在白枫脖子边上，连带切下了几缕发丝，只差一点便能将白枫人首分离，而且看样子对方确实不会留手，是真的会这样做。

莫长空看了白枫两秒，收起了武器，转身便准备回到阿尔身旁，但此时阿尔却出现在白枫身旁，蹲着身为白枫的脸擦拭着药酒，看向莫长空的眼神中似乎有点责怪。

“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

“我……好吧，是我的问题。”莫长空最初有点不服气的样子，但看到阿尔有些生气了脸，只好向阿尔认错。

“但我没想到她这么弱啊，我甚至都没认真。”

“好啦，又不是人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阿尔笑着安慰了一下白枫，起身就怒锤了一下莫长空的胸口，虽然还是想辩驳什么，但莫长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想问一句，我在战斗人员中，到底能排到什么位置？”

白枫擦了擦鼻血，对刚才的事倒是没怎么在意，反而是问了两人一个问题。

阿尔愣了一下，随即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着白枫的实力范畴，而莫长空则是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脸看着白枫，仿佛在说“你没有自知之明吗”，很让人不爽。

“大概，中下……”

“下游。”

两人的回答截然不同，但好像又没差太多的样子。莫长空斜眼确认了一下阿尔的表情，接着正过脸告诉了白枫她目前的实力范畴。

“如果只是闪躲，那你确实可以撑几分钟，但想打赢基本不可能。”

“速度没有，力量不大，除了武器优质以外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

说话的同时，莫长空微微一动，白枫只觉得有一道残影闪过，下一秒才发现镰刀已经架住了自己。

“我这种水平的对手，可不要指望他们重武器真的笨重。”

说完，莫长空收起镰刀，再次偷偷确认了一下阿尔的表情，确认没事后，他便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将阿尔拉起。

白枫看着镰刀，又低头盯着地面看了两秒，随后站起身，再次向莫长空抛出了一个问题：

“李随风，有多强？”

原本准备离开的莫长空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白枫，没有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后，被阿尔用拳头敲了一下，只好有些不耐烦的告诉了白枫答案。

“我打不过他。我想不到他会输给谁。”

这句话让白枫有些愣神：原来和自己对练的那个吊儿郎当的道士居然有如此实力么？

莫长空摸了摸阿尔的脑袋，笑了一下，随即又看向白枫说道：“你在和他对练吧？他并不是会放水的人，老实说，就算他限制了自己的战斗空间，也不代表他变弱了。”

“即使是基础的动作，基础的符咒，通过不断的排列组合也会有新的花样，他就是擅长那样做的天才。”

“你觉得我能赢么？”白枫打断了莫长空的话，眼神坚定的看着对方。莫长空看着白枫的表情，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沉默一会后，莫长空也给出了他的回答：“你自己心里早就有数了。”

白枫愣了一下，随即笑容表现在脸上。

她认为自己可以赢，在李随风加了那种严格的限制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并非不能获胜。

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被他人证实的回答，尽管没抱多大期望，但得到他人肯定的回答，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阿尔捂着嘴笑了两声，随后为白枫送上一份祝福，虽然一旁的莫长空看起来有些吃醋，但白枫并没有拒绝阿尔的好意。

“嚯……”客厅的李随风看着刚刚被自己抛出的硬币、骰子和巧克力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又卜卦了？什么结果？”喝着红茶的叶梓看向桌上的结果，有些好奇李随风这次又算出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白小姐，应该已经可以过关了。”

“是么，那应该是吉卦吧。”

“这可不好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如果选择过，那以后可不会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