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从出生起就只能被人瞧不起,不管他做什么都注定会被人瞧不起。”南宫铭冷冷说着,继而又道:“而你恰好就是这一种人。”
花舞的神色愈发可怖,手中的匕首在师爷的脖颈处轻轻划了下,鲜红的血迹便顺着刀柄留下来。
他舔了舔上面的血迹,抬头媚笑,看着南宫铭,“你不是一向都自诩救世主嘛,这次我倒要看看他们三人你能救得了谁。”
俊儿“扑通”一声跪在南宫铭脚边,硕大的眼泪从他的脸上滑落。
“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和娘亲,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小陶子也跪下来重重的磕着头,“我打小就是县太爷生养大的,如若没有他就没有小陶子这条命,说什么也得救他,就算是让我替他去死也行,求求您了。”
陆越亭第一次觉得掌握别人生死的人是这么可怜,同时又更加的厌恶起花舞来。
世上之人千千万,可他还是头一遭遇到这么可恨的人。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依你,只要你放了他们几个。”
南宫铭也急了,双眸通红的看着花舞,拳头攥的紧紧的。
若不是有人质在手上,南宫铭此刻都想过去同他拼命了。
离的近了便能看到他气的额头暴起青筋,沈越心疼不已,可又没有别的办法。
“你不过就是想活命,既然这样又何苦牵连无辜的人,我可以放你一马,也知道怎么做能治理你的反噬。”
原本不为所动的花舞听到最后一句话眸子亮了亮,“此话当真?”
“自然,好歹我也是南宫家的嫡系,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提起这个,花舞不屑的冷哼了声,“你不过就是命好罢了,若你没有这一层名头也就是个草包。”
面对花舞的奚落,南宫铭没有任何生气,只是冷脸沉声问道:“如何,你若是答应那我便替你解决了最让你痛苦的事情,反正他们三人对你而言不值一提,你不过是想通过他们三人让我为难罢了。”
“你若是真的有法子,那我将这几人放了,可你若是没有法子,那我便连你们一并杀了。”
县太爷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哆嗦着嘴唇期冀的看着南宫铭,将所有生还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他身上。
陆越亭听南宫铭说过此事,可他也说了,治疗的法子早就没有了,他现在又是何出此言。
虽是不解,但陆越亭也没有多问,看着南宫铭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朝着花舞扔过去。
“你要是信不过就打开瓶子闻一闻再告诉我感受便可。”
花舞半信半疑的拿起瓶子放在鼻下,片刻过后紧皱的眉头便舒展了开来。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南宫铭沉声道:“既然确认了东西有用那就按照之前说好的做,东西我会交给你,不过不是现在。”
花舞将县太爷一把推出去,手中攥紧瓶子,同时将师爷一把拎起来。
“人我得带走一个,什么时候你把剩下的药都给我拿来了,我再将他放了。”
同方才相比,花舞此刻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看着好似没事人一样。
他手中还有师爷在,也不能拿他如何,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