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算什么老友。

不过当初人家的确对他有恩。

便笑着道：“当初引路之恩，我自然一直记着，只是我是一个苦哈哈的穷妖怪，没什么礼物能拿得出手，自然也就不敢登门。”

狐狸望向他胸前的葫芦，眼中贪婪一闪而过，“你怎么没有礼物，这不就是一个大大的宝贝吗？”

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模样，乌羽总算明白过来，感情是来打秋风的。

这一葫芦药酒，他也就尝个鲜，味道也就那样，山岭中各色野果，酸酸甜甜口味不一，他每天吃的都不重样。

至于酒，他上辈子就不怎么爱喝，这辈子也不怎么稀罕。

那灵力，就更别提了，连他吃的灵药的零头都没有。

因此这酒，他尝过之后，没怎么在意，也就当一葫芦饮料。

却不知道，这一葫芦酒，在一群小妖之中，可算是好东西，否者，这狐狸也不会腆着一张老脸，前来讨要。

看着狐狸渴望的目光，乌羽略一犹豫，决定了却因果。

虽然不知道因果有啥用，却不妨碍他不想欠人人情。

“等着，我去去就来。”

乌羽返回山洞，吐出储物环，拿出一个小碗，叼出洞外，递在狐狸手上。

狐狸开心接过，捧着碗，满怀期待。

乌羽打开酒葫芦，开始倒酒，倒半满时，狐狸的手就开始抖了，看得出他很激动，乌羽没停，而是倒满了整整一碗。

“狐狸兄弟，当初如果没有你引路，我是来不到这狼头山，也不会有今天，这碗酒，是我敬你的。”

他这话说的真心实意，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来狼头山，的确是他妖生的重要转折点。

狐狸说话声音都打颤，念叨着“好好好”，极力控制手臂，哆哆嗦嗦的将碗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完了又细心的舔着手上的绒毛，刚才洒了不少酒在上面。

乌羽抱着葫芦，也小酌一口，砸吧小嘴，确实不错，偶尔来上一口，有滋又有味。

狐狸说完，也不搭理他，原地坐着开始运功修炼，迫不及待的要炼化酒中的药力。

一刻钟后，狐狸才睁开眼睛，欢喜不已，明显是大有精益。

见到乌羽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禁老脸一红，有些尴尬道：“让兄弟看笑话了，我也难得遇到这么珍贵的灵物，不敢浪费。”

乌羽倒是不在意，小妖处境艰难，他本就知道。

“没事，狐狸兄弟难得来一趟，我肯定是要表示表示的。”

狐狸长长一叹，道：“那日见到兄弟，本欲相邀同行，兄弟一直不理，本以为你心高气傲，没想到竟如此仁义。”

“咱们妖怪都讲究弱肉强食，我偏偏是个狐狸成精，没什么本事，胡混了一百多年，也没个什么名堂，便是这酒，都没喝过几次，比不上兄弟，福缘深厚，得大王青眼，前途不可限量。”

乌羽心中一动，问道：“酒很珍贵吗，妖怪之中，没有懂得酿酒的？”

“有，但是极少，咱们妖怪开智本就不易，传承之中，多是修炼之术，有技艺传承的那更是凤毛麟角，我也只在人类村庄偷喝过几次，差点被猎户打死，就再也不敢去了。”

乌羽点点头，妖怪刚开智，和动物也没啥区别，不过是更聪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