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起等妈妈回来。”

“嗯…”

很长一段时间，顾华都没有去看顾欢，只交给保姆照顾。

一天夜里，顾华突然走到婴儿房门前，那是他和小婉一起装饰的，顾欢正在里面安静的睡着。

顾华没敢踏进那个门，仅仅望一眼都足以让他崩溃，他接受不了扑面而来的画面，那些与姜婉美好的回忆，他接受不了姜婉的离开。

他只看到了那个小婴儿，要是没有她……顾华不敢想下去，他对姜婉的思念转化为对顾欢的厌恶、仇恨。

又一年过去，时间冲淡了一切。

一岁的顾欢开始咿呀学语，顾华经过时会喊出：“爸爸，爸爸。”

每次听到声音，顾华总会停下来，默默看一会儿顾华，只是看着，什么都不做，随即走开。

什么都不懂的顾盼，被大人告知这是她的妹妹。

顾盼把她当洋娃娃一样照看着，学着大人的模样关爱妹妹。

时间飞逝，孩子们都慢慢长大。

三年过去了。

顾盼已经上幼儿园了。

顾欢也会走路了。

顾华渐渐放下了执念，慢慢靠近顾欢。

“爸爸，快看我折的小花。”顾欢满眼笑意地跑向顾华。

顾华也不再闪躲，就默默站在原地等着她跑来。

举着小手的顾欢，根本没有留意脚下，一个小台阶险些绊倒。

顾华早有留意，快步抱起顾欢。

顾欢高兴极了，这好像是爸爸第一次抱她。

“我女儿叠的小花这好。”

“特意送给爸爸的。”

“好，爸爸收着。”

顾欢放下小花，跑向保姆。

“爸爸没有不喜欢我。”

“是吗？那真好，我的小可怜。”保姆摸了摸顾欢柔软的小脸。

又一年过去。

顾盼像是懂得了些什么，逐渐疏远顾欢。

顾欢拿起沙发上的小兔子，顾盼猛地抢回身边，这是妈妈送我的，你不许碰。

顾欢有些吓到，哭了起来。

保姆和顾华都赶来了。

“怎么了？小盼，怎么妹妹哭了。”

顾盼看着顾华不说话。

顾华又走到顾欢身边。

顾欢看到顾华来，哭着靠到顾华身边“爸爸，我也要妈妈。”

声音一出，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顾华没有说话，只是脸瞬间冷了下来。

顾华起身要走，顾盼拉住了他的手。

“爸爸别伤心，小盼一直陪着你。”

顾华又挤出一抹微笑，抱着顾盼走了。

看着爸爸抱着姐姐离开，顾欢哭得更凶了。

保姆见状赶忙安慰。

“小可怜，别哭了，我在呢，你要是喜欢那个小兔子，明天我带你买。”

“我不，我也要妈妈送我的。”顾欢大喊。

保姆连忙捂住顾欢的嘴。

“我不是说过不要提妈妈吗？”

“为什么？顾欢没见过妈妈。”

“爸爸不喜欢，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顾欢只是摇摇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