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至于此，我又不是不愿意。”

姬连霜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掠过杜万灯的手背，杜万灯微微抬起手臂，巧妙地避开了这温柔的触碰。

听到屋外有人离开，杜万灯起了身，满是歉意冲姬连霜一抱拳，就匆匆离开了。

姬连霜满脸羞愤，恨恨地捶了捶床板。

姬连霜动作迅速地换上了夜行衣，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确定外面没有人后，她轻轻地关上了门，并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书房。

她仔细检查了书房的各个角落，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原路返回了房间。

“万灯，她去了书房。”

李庭端着茶杯，冲着在凉亭长椅上假寐的杜万灯道。

杜万灯点了点头，“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半月后，某天清晨，杜万灯准备出门，姬连霜也走了出门。

她穿着淡紫色的流光纱广袖长裙，衬得她皮肤更加细腻白嫩，裙摆上的刺绣经过了特殊处理，在阳光下泛着珠光，府里的侍卫们都看愣了神儿。

“将军，你去哪儿？”

“出去走走。”

“那带上我吧，我也想出去走走。”

杜万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行，走吧。”

姬连霜似乎很开心，她快步走到杜万灯身边儿，抬手想挽杜万灯的胳膊，没成想杜万灯转身就走。

姬连霜眼神凌厉了一瞬，又赶紧跟上了。

“哟，这不是杜将军吗？”

一位穿着黑色长衫的公子伸出折扇拦住了杜万灯。

杜万灯看了他一眼，虽是普通款式长衫，但做工极其考究，他腰间系着一根窄窄的腰带，看起来平平无奇，腰带的卡扣很奇怪，像是个淡蓝色的蛇头。

“你是？”

杜万灯皱了皱眉，莫名觉得他眼熟。

那人似乎觉得可笑，他打开折扇扇了扇风，笑得眉眼弯成了月牙儿，“我是谁不重要。”

他敛了神色，凑到了杜万灯耳边儿低语，“但相姑娘，啧，可真润啊。”

杜万灯一瞬间攥紧了拳头，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堪堪维持住了身形，“你！你说什么？！”

黑衣人哈哈大笑，与他错身离去，又转头看着杜万灯，很认真地说，“对了，吃过的人都这么说呢。”

姬连霜刚看到黑衣人时就躲了起来，此时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杜万灯身边。

她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生怕黑衣人再过来，看到他走远，姬连霜终于松了一口气。

黑衣人在拐进小巷子之前，看了她一眼，姬连霜刚好扭头，两相对视，姬连霜觉得他眼中的不怀好意快要溢出来了，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上了，暗暗开始后悔找他了。

杜万灯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说不上来是气急还是心疼，他突然呼吸紧促，脸色涨红，而后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姬连霜赶忙扶住了他，她勉强撑起了他的身形，踉踉跄跄地朝医馆走去。

大夫施针护住了杜万灯的心脉，对姬连霜摇了摇头。

“准备后事吧。”

姬连霜觉得难以置信，睁大了双眼，急得声音带上了哭腔，“大夫，你救救他，多少钱我都出。”

“恕老夫无能为力，看姑娘穿着不像普通人，若有门路，可去找太医试试。”

姬连霜连连点头，“好，麻烦大夫照看一二，我去去就回。”

姬连霜平复了下情绪，捏着刚从杜万灯腰间拿下的红玉龙纹佩和钱袋，向皇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