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嘉信居中而坐,咳嗽了两声,看了看坐在会议桌二面的三个孩子。
李安娜坐在左手边上。
李安丽和李安全坐在右手边上。
许若男和另外四名身材高大带着墨镜的男保镖站在会议室门外守护着,目光如炬,环视四周,禁止任何人出入。
“大姐,二哥,我在美国上学,不在家,爸的身体都病成这样了,你们怎么也不带他到医院看看的呢?”李安娜一边给李嘉信倒茶,一边埋怨道。
“小妹,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好像就你孝顺,我和你二哥都不孝顺似的,谁说我们没给咱爸请医生看病了?”李安丽阴阳怪气地说道。
其实,她终日想着怎么样从她爸这里多要点钱,好购买名车、名表、名包和一些进口香水什么的,什么时候关心过她爸的身体了呢?
李安全也说话了:“你别以为你到国外读了几年书,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不把我和大姐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最重要的还是实践,如果你没有实践经验,你学那些理论又有什么用呢?”
李安全已是本市出了名的阔少,比起京城四少也是毫不逊色。
由于,李家和朱家就他这么一个男孩,溺爱过度,从小就把他给惯坏了。
他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出入一些高档的娱乐会所,聚众赌博,也不知他输了多少钱。
要不就是四处打听哪里有年轻漂亮的姑娘,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人家弄到手,玩腻了,就扔掉,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爸,请喝茶。”李安娜用双手把茶杯递给了她爸。
“好。”李嘉信微微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小女儿,他的心里都会觉得安慰许多。
李安娜说:“实践固然重要,但是没有理论加以指导,那么,实践也得不到升华,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上说,实践和理论是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两个方面。”
“停!打住!”李安全把手一挥,“你别和我说那些大道理,说那些都没用,这年头,谁能赚钱,谁才是最厉害的。”
李安娜知道在他心里只有钱,明白和他这种人谈点哲学等于是对牛弹琴。
于是,她把目光投向她爸:“爸,我在学校毕业论文还没有完成,你急着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李嘉信把茶杯轻轻放下,道:“如今我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也该退休了,叫你回来,就是和你们商量财产分配的问题。”
李嘉信并没有隐瞒观点,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此次会议的主题。
这可是一件大事。
“爸,这事有什么好商量的呢?”李安全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们一共兄弟姐妹三人,我是男孩,她们俩是女孩,将来是要嫁人的,都是外姓人,咱们家的家业自然都是我的了。”
闻言,李嘉信把脸一沉:“胡说!你都这么大了,学过法律没有,子女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享有同等继承权。男女平等,一视同仁。”
李安全见他爸发火了,也不敢再说话了。
“在我们国家,就有这样两种奇怪的现象:
一是传统观念,认为女儿是外姓人,家业就得由儿子来继承;
二是,企业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往往是一个人,董事长既是企业的所有者,也是企业的经营者。”
李安丽不解地问道:“爸,这些不都是很正常的现象吗?”
“你们都觉得这些现象是正常的吗?”李嘉信反问道。
李安娜说:“对此,我有不同意见。”
“嗯,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