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勒安义正言辞说：“法官大人，我承认前天晚上我的确和贝贝丝同学在一起逛夜市，但是九点左右我们就各自回家了，我的父亲可以为我证明。”

霍特夫人大声反驳：“不可能！当天晚上贝贝丝到家的时候已经11点半，你撒谎！”

“被告家人的证词不足以作为证明，被告的话驳回，除非有第三者证明。”法官一锤定音。

托莱多举起手，“我有第三人证明，当晚我和老爹的助理科顿在一起喝酒，大概喝到了十点，居里酒馆的老板可以证明，当天酒馆所有的消费都是我买的单。”

“那么十点之后呢？”法官问。

“十点之后我送科顿回了家，他喝得人事不省，送他到家之后第二天我们两个人就决斗了，肚子上的伤口就是证据。”

“不排除你有时间作案，而且...”法官指着托莱多的鼻子，“私自斗殴要被叛入狱三个月。”

托莱多缩了缩脖子，“我开玩笑的，法官大人，肚子上的伤是我自己弄的......”

乔茜代替费铎尔说：“那天晚上只有我可以证明他在旧城区，最后一次见外人是房东太太来催房租，也大概是七八点的样子。”

法官摇头道：“同样，不排除你包庇被告，从旧城区到新城区，用不到一个小时，他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突然！

贝贝丝从母亲怀里挣脱，眼睛布满血丝，来回指着三个人，嘶哑着咆哮：

“是...是你们！妈妈，是他们...，他们是畜生！是魔鬼！”

费铎尔低着头，不让自己的笑容显现在众人面前，即使少女在污蔑他，他仍觉得可悲，可悲的事情面前，是不能有笑容存在的。

维勒安突然发狠，拳头砸在台上。

“够了！我会上你这种因为一条裙子就乖乖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婊子！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法官怒目而视，“维勒安阁下，请注意你的言辞！”

老奥森若无其事抽着雪茄，毫不在意这位自称神学院得意门生的大放厥词。

维勒安死死咬着牙，双臂无力垂下，看着贝贝丝，他的眼神能吃人，仿佛对面楚楚可怜的女孩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审判过程就这样僵住了，三个人谁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脱罪，霍特母女也拿不出证据说明三人有罪。

法官和陪审团商量了两个小时，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暂时休庭，下午继续审理。

......

几个人回到铁房间，老托莱多让医生来给小托莱多换了药，又送来丰富佳肴，费铎尔和乔茜也沾了光。

“我们中间有人说谎。”费铎尔突然说，他没什么胃口，因为脸上还挂着笑，眼里紫光微弱流转。

托莱多和维勒安放下刀叉看着费铎尔，饭桌上只有乔茜没心没肺地大快朵颐。

“人的面部有44块肌肉，在说谎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协调，我能看见微弱的肌理运动，昨天我们在这里谈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不过在等开庭。”费铎尔接着说。

“少吹牛了。”维勒安反应最大，“在法庭上说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托莱多一脸不信的表情，“我最爱吃洋葱，酷男你猜我这句有没有说谎。”

“你说谎了，托莱多。”费铎尔看了片刻后说道。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托莱多戳了戳盘子里的洋葱，“老东西知道我最烦洋葱还放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