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军躺在一间破旧小屋里,回顾五十年生活除了干活赚钱养活大哥二哥二家人。自己连老婆都没有混上的老光棍,有感慨,有悔恨,有遗憾……
一九七九年,自己马上参加高考。老娘老父,一个哭泣一个叹气,说家中没有钱供他再上学。让他踏上去新疆搞建设,事实是去与砖石混凝土为伴。正是:一入工地门,从此断红尘;卷尺量尽人生路,图纸看透少年梦;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干就是一整天;错把工地当成梦,做尽半生皆是空;来时荒芜人烟地,走时万家灯火明。
张红军张着嘴喘不上气,如有来生,还会像比鸡起的早,比狗睡的晚活着?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张红军舒服喘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噫,我怎么在这村头的山坡上。
这时脑袋一疼,一连串的记忆涌入脑子里。京城大院子弟张红军点点滴滴的生活记忆。我成了京城下放我们村的知青张红军。
对此人,张红军太熟悉了。因为都叫张红军。村里爱开玩笑老汉余粮编笑话打趣京城张红军说,村里张红军他爹在京城大院当过勤务员。让京城张红军揍了一顿,还说他娘在京城干过保姆。
于是村里张红军一家又找京城张红军干架。只是他一家没有干过,闹了-段时间,但这笑话,演义的全公社大人小孩皆知。
张红军呆坐在山坡上,满眼迷茫,我倒底是哪个张红军?哪个张红军是我。
张红军急忙跑到河边,看见河里的倒影。剑眉星目,白皙面容。一张年轻帅气,又有点颓废的脸,正是京城的张红军。好像是下放不久的张红军。那我在哪里啊?
张红军混混沌沌朝家走去。低矮的泥坯茅草房,这红河公社农村大多数人的住宅。
张红军越走越快,看见了以前自己旧家。后来让他翻盖成二层小楼,但住进去不是他。
张红军站在家门前,看见锁着大门,心中忐忑不安。没人,噢,这个时间人在上工。他来回徘徊。
不一会,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张老汉走到张红军面前问道:‘’张知青你在我家门口干啥?‘’
张红军道:"你家三儿子在哪里了,我找他有点事。‘
张老汉闻言破口大骂:‘’小逼崽子,你找他去阎王爷那找。"
张红军大怒:‘’怎么骂人,你呀的欠抽的。!‘’
张老汉:‘’骂你咋的,我家三小子,生下来就死了,是我把他埋在村头山坡上。你来问我找三小子,我去扒出来给你,还是你去阎王爷那要。哪个大嘴巴,整天胡扯,拿死孩子嚼舌根。‘’
这时张家大儿子张红旗,二儿子张红卫全逼上来,目光不善盯着张红军看。有大打出手样子。张家老婆子满脸悲愤,想到自己三儿子生下没几天就死了,双眼发红欲哭无泪。
社员们也越围越多,议论纷纷。这张知青怎么知道张家小三,这人死有十几年。
张红军整个人懵了,上辈子自己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全身病痛。为这个家付出一切。是梦还是幻,一幅幅画面,还有一身病痛,还有这熟悉的村庄,还有这些熟悉的面孔,又是怎么回事。我死了没有上一世。那所有的经历,又是怎么回事?
张红军在上一世,累了睡不着时候也看一些免费的网文,什么重生,穿越,玄幻……如今这些今生前世又这么清晰。
我这是重生还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