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里,教会了众捕快奶酪跟酸奶的制作方法,江川就躲在自己房间制备盘尼西林。
毕竟这个才是真正发家致富的重心点。
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瓷瓶,江川心中满足。与骆清雨约定的二十斤早已做好,甚至连下个月的都做出大半了。
正想出去走走,看看村民们制作奶制品的进度。只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哗啦一声,房门被推开,一名年轻捕快气喘吁吁:
“大人!。。。您快去看看吧,烈刀门的人到村子里闹事,还要把咱们的牛牵走,赵捕头正跟他们对峙呢!”
江川眉头一皱。烈刀门?难道苏启龙的事发了?
不对,若是事发的话,烈刀门肯定不会仅仅派人到村子里闹事,而是会直接带人找上门来。
毕竟自己也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就算被他们就地格杀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依然要小心,当天晚上很多人都看见自己与苏启龙有冲突,怀疑到自己身上在所难免。
跟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捕快问明白位置,便向榆树村赶去,榆树村是县中大村,有两百多口人,距离县城也是最近的。
不消片刻,江川便已赶到,还未靠近便听到嘈杂的呼喝声与哭号之声。
只见赵明江正与一黄袍汉子斗在一起。
那汉子刀法锐利,大开大合间,刀锋之上隐隐有内力附着呈烈焰之色,竟是七品!
赵明江虽不能力敌,但是仗着宝刀之利还在苦苦支撑。
另有一人大概八品,与那黄袍汉子穿一般衣服,使一样武器,想来也是烈刀门人。
此时正被两个捕头联手拦住,这两人名叫张宁赵鲁,是之前随澹台明去黑云寨剿匪,身受重伤被留下跟赵明江一起协助江川的,早已被江川提拔成捕头。
两人虽是初入九品,但是配合无间,一时间与那八品烈刀门人缠斗在一处。
再看村中,还有五个烈刀门弟子,牵着奶牛往外拉扯,地上几个村民被打得连连吐血,却死死拽住牛鼻绳不松手。
那几个村民的家人则是哭号着瘫坐在地。
赵明江本来心中焦急,自己与这烈刀门弟子差了品级,眼下十招之内就要落败!
耳听有马蹄声传来,转眼看去,果然是江川的身影。心中大定,拆挡两招,抽身而退。
转眼江川便来到众人跟前,飞身下马。
那五个与村民争抢奶牛的弟子见他来势汹汹,也老老实实的松开手退到为首那人身后。
几个村民此时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他们的家人此时才敢跑上前去,看着自己的爹娘爷爷伤痕累累倒地不起,无助的哭泣。
江川看在眼里着实心疼,怒视烈刀门众人:
“你们为何强抢牲畜,还打伤我治下村民?”
为首那个七品弟子扬起下巴:“我乃烈刀门高瑞。”
又上下打量了江川几眼:“你便是定安县新任县令吧?咱们今日就是过来收岁贡的,也好叫你知道,你这定安县中各村,往后就皆归入我烈刀门下,为我烈刀门贡村。”
赵明江一步上前,怒斥道:“你做梦!自我家澹台大人来此之后,定安县辖下村庄皆不入贡村之列!”
江川这才发觉,好像之前也未曾听说有哪个门派来定安县收岁贡。
他以为是村民交过了,还打算明年去找对应的门派商量,把定安县的岁贡免了。
现在看来,原来澹台明在的时候,村民就不给武林门派交岁贡的。
高瑞嗤笑一声:“澹台明?不过是沾了他在青山剑派妹妹的光。如今别说他走了,就是他不走,没了剑宗撑腰,我烈刀门岂是小小县令惹得起的?”
江川心中哑然,看来这烈刀门怕是误会什么了吧,只当是澹台明借了澹台月的光,殊不知青山剑派对澹台明忌惮得很呢。
看来澹台明这小子的身份隐藏的真是十分隐秘呢。
不过江川心中还有些其他想法:“你可知我是谁?”
高瑞语气中满是不屑:“你是想说你曾搏杀六品?呵,这种传言也就哄哄那些凡人,你当我会信?怕是青山剑派的高手将那汪震山杀死,却被你顶了功劳吧。”
搏杀汪震山时,赵明江也在当场,自然不能容忍有人污蔑江川,怒喝道:
“休得胡言!想不到烈刀门中尽是你这种有眼无珠之辈!”
江川却伸手将他拦住,不让他继续再说:“我不管之前如何,我现在即为定安县令,就绝不会让治下之民再受江湖门派剥削!”
挥手示意赵明江跟一众村民退后一些,江川朗声道:
“既然你不相信,想来今日之事也难以善了。既如此,我便与尔等较量一番,我若输了,尔等自便既是,我若赢了,还请各位哪里来哪里去,贵派以后也不要再来搅扰。”
赵明江等人知晓江川实力,安心退到后面给受伤的村民处置伤势。
高瑞则抽出兵刃,刀刃之上隐现火光:“对付你,我一人足矣,倒是你可要当心,莫要成我刀下亡魂!”
江川不再与他废话,足下发力举拳向他冲去,扬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