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你要跟我们去其他地方。”凌又于打断她。
“还要去哪儿?”
“新加坡。”
陈穗又把头发剪短了些,她捧着一杯热咖啡站在星光大道上,等了不到5分钟,乔队穿着老旧的冲锋外套从后面走到她身边。
陈穗看她一眼,暗道这“小老头”真是不爱惜自己身体,把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这个算新年礼物吧!”
乔队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条深蓝色的开司米围巾,柔软得不可思议,也很亲肤,他不客气的戴上,“哟,又轻又暖和。”
“那是。多衬你肤色。”陈穗开着玩笑。
“我这老树皮糙得,都怕把它挂出丝了。”乔队嘴上这么说,眉眼却扬了起来。
两人凭栏而立,一个年幼失去双亲,相依为命的弟弟亦死于非命,一个生活里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的中年男人,两个并不被命运偏爱的人,此刻都静静的感受冬日的冷冽的风,和眼前略有些褪色的维港。
周遭是三两成群的游客,不停转换姿势拍着照,他们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同个世界里,同个地点上,同个空间中,幸与不幸都交融的存在着。
陈穗饮了口热饮,嘴里呼出热气,问道:“我没看到任何报道,行动怎么样了?”
乔队脸色凝重,不知不觉间早就不把陈穗当外人了,吐露道:“没查到货,也没抓到人。”
“怎么会这样?”陈穗以为顺理成章的事,如今又峰回路转。
“又被他逃过了,这个人比猴还精,比狐狸还狡猾。我早上刚刚确认,新加坡港口有一艘第一次到港的货船,出发地也是哥伦比亚的布埃纳文图拉港口,这家航运公司小得可怜,从未出过南美洲,胡鲁运死后不久,就被一个中国买家买下了。”
“是凌又于吗?”
“是红仔。”
“又是他?”陈穗道,下一秒又叹道:“也是,他早就是凌又于的人了,也就是说,他们提前把货转移了,并且绕道去了新加坡港卸货?”
“现在是这么推测的,也不离十了。”乔队微仰着脸,无力的看着远处,又道:“在我们还蹲守在醉酒湾码头时,这艘船已于前晚顺利入港,卸货后也掉头返回了。我想这批货现在要么还停留在新加坡,要么又连夜散了出去,如果散出去了,那天南地北的,就难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