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受,反正是复杂的不行。
高兴的是自己自由了,有了新的生活,可以开始自己的路,难受的是心里对那个臭男人好像有了一丝眷恋,舍不得放开,对于新生活也充满了疑惑和畏惧。
这种感觉就像在港湾里的庇护下过了很久,而现在突然要一个人出去,心里的忐忑和复杂让宋安易开始频繁的走神。
吃饭走神,走路走神,洗澡也走神,楚天暮有好几次都发现她将碗里的饭菜捣的稀巴烂,却没有往嘴里塞。
宋安易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就算是舍不得或者其他,但是反应也太大了。而她也越来越变得嗜睡,整个人也没有胃口。
“呕!”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洗涑完坐在餐桌上,宋安易拿起一旁的豆浆杯正要喝,突然一阵恶心感涌上嗓子,慌得拔腿就跑向了卫生间。
趴在马桶上,宋安易吐的昏天黑地的,就连胃里的胆汁都吐了个干净。
过了老半天她才觉得自己恢复了一点视力,想要站起来,结果双腿一软,又跪坐了地上。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是心里的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了。
看了看墙上的挂历,她这才发现明天就是最后的一次交易了。
算算时间,她的例假迟了好久了,因为最近特别忙,她都没太注意。
越想,宋安易的心里就越慌,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的话,那么自己自由的事肯定就不会再有了。
不仅走不了,说不定还要继续受楚天暮的控制。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又变得惆怅了,摸着自己的肚子暗暗苦笑道:“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来呀!”
第二天,楚天暮早早就结束了工作,吃过饭就抱起宋安易往房里走。
只是惊奇的是,这次怀里的人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着什么,反而更加主动的拥上他的胸膛。
楚天暮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当她是害羞了,嗓子一紧大踏步的往卧室走了过去。
“去洗澡吧。”
宋安易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今晚的楚天暮格外的温柔,想起自己等下要说的话,她的心又有些慌乱了。
“你先去吧,我洗过了,等下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宋安易有些害羞的推着楚天暮先进去,根本就不给他提问的机会。
楚天暮只好怀着心里的不解一个人洗澡去了,宋安易一个人静坐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隐约的水声,心里扑通的厉害。
“我洗好了,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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