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魅惑连武安局那帮家伙都能操纵，为，为什么对你没用......”

司马诚躺在地上，他的视线被血液模糊，双目无法聚焦，张墨辰他的视线中只有一层朦胧的虚影，捉摸不定。

然而，越是模糊，他越是看得真切，他没看错。

张墨辰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息，那是一种与晦智神乌相似的威压。虽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但那就是能凌驾于万千生灵之上的神性。

司马诚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惧，他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存在。他破碎的鳥喙颤抖着，声音微弱而沙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墨辰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直接给它的鳥喙来了一脚。

“问东问西的，你当我是NPC啊！”

眼前这只怪物虽然力气大，但身段毫无章法，没有任何武道基础。

它就像是一只获得力量大礼包的暴发户，攻击全仗着力气大，很容易猜出攻击意图。

想必它能从武安局手下逃走，全靠蛊惑能力，以及那对能飞天的翅膀。

但张墨辰已经免疫了它的蛊惑，地下停车场也断绝了司马诚飞行机会。

假如这都打不赢，那张墨辰面板里那一大串技能算是白赚了。

“我的神......救救我......”司马诚绝望的看向天花板，紧握手中的乌鸦头骨。

张墨辰一把将头骨夺了过来。

“信，信物...”司马诚虚弱的抬起手，却只是徒劳。

信物？

张墨辰端详这颗半透明的乌鸦头骨，他能看到晶莹的骨质间那些如同血管一般的脉络，这不是人工可以制作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这头骨散发出了一种超凡的气息。

超凡物品......张墨辰好奇地看向乌鸦头骨，被其凹陷的眼窝所吸引。

透明的眼窝透出一股深邃的幽蓝，诡异而黑暗，仿佛吞噬了周围光线。

突然，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时间与空间都在这一刻扭曲。张墨辰只觉得眼前一花，当他再次看清楚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洼看不到边界的水潭中央。

水面平静如镜，天空中淡紫色的银河与水中倒影交汇成V字型。

而他，就像是站在了宇宙的中心。

“有趣。”

一道玄音从脑中响起，不男不女，无喜无悲。

张墨辰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后，回过身，只看到...

龟壳、陶罐、羊皮、布稠、白纸、芯片......

这是文明史上所有人类使用过的信息载体。

它们在眼前堆叠，最终聚拢成了一只多目怪鸟，其身形变化莫测，虽立于耀眼的星河之下亦缥缈难寻，难见其貌。

它的身体散发出浓烈的超凡气息，几乎凝成实体，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晦智神乌...”张墨辰下意识地说出了它的名字，这就是司马诚口中的智慧之神，阴谋之祖。

晦智神乌的头动了一下，张墨辰只感觉自己像一只毛虫被雄鸡盯住，被镇压得死死的，随即脑中再次响起声音。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有趣的命运，你将被人类之主杀死。”

被人类之主杀死？这和自己文明天敌的身份有关吗？

张墨辰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的命运怎么能被一只怪鸟所预言。他想要质疑，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出。

脑中再次响起声音：“语言乃虚伪之物。在这里你说不了话，我只与你的命运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