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是谁?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勉强寻了一个理由,似是解释给励王听,却更像是为了服自己一般,乔清澜沉默了许久方才幽幽开口,那声音听在她自己的耳朵里,居然如许陌生,几乎不像是从她自己的嘴巴里吐出来的。
“是晟王殿下要对付太殿下在先,殿下您不过是不忿于晟王殿下的盛气凌人,方才帮了太殿下而已。二位殿下都是您的亲兄弟,然而兄弟之间亦是亲疏有别,您与太殿下走得近些,自然偏帮他更多些,此事无可厚非,并非是您无情。”
“太?”
励王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旋即轻笑了一声。
乔清澜心头一震,在这一刻,她好像产生了一种颇为强烈的怀疑……
励王方才那一声,难道是冷笑?
偷眼瞧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励王,从他微微噙着一丝笑意的英俊脸庞上,根本看不到半点端倪。
摇了摇头,乔清澜绝对自己一定是思绪太紊乱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澜澜,澜澜?”
励王看出乔清澜神情恍惚,喊了她好几声,才堪堪将她喊回了魂儿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励王抬起右手,轻轻覆上了乔清澜的额面。她的体私囊,直接导致衡河水患赈灾不力,民怨鼎沸,太的一系列治理措施也没能落实到位,故革去此人工部侍郎一职,收监入牢,没其家产,以补国库亏空。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个郭一剑很明显就是太推出去的替罪羊了,看此人从始至终不发一语,默默地任由侍卫将他押出殿外,许多人也都明白了,此人肯定是心甘情愿当这个替罪羊的,想来太殿下背后另有手段。不过,此人既然肯就这么把所有罪责都揽下来,那么衡河水患一事就跟太再无干系了,即便是晟王,也只能干瞪眼。
只是,这一次推出去的替罪羊,难免大手笔了些,任谁都知道,如今朝中的六部中,尚能保持中立的尚书也就只有李巡惑一人,在工部尚书的带头之下,工部对于太和晟王来,无疑都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工部侍郎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官员了,好不容易在工部之内钻了一个空,想不到如今为了区区一笔赈灾款就又给堵上了。实话,太的果决的确令晟王很是钦佩,尽管在他看来,这样做根本不值得。
但是,对于一众朝臣来,最能引起讨论和猜疑的,无疑还是前两件事。
堂堂一品大臣的儿,只是调戏了一个良家女就被流放,连老爹的职位也保不住而另一边,李尚书的女儿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郡主,不过才十六岁,就这么着急地直接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