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承冷眼略过,手掌宽大温厚,扔出手腕的动作却暴戾粗俗。
“哼!”
男人冷嗤满是不屑。
木门合上,鹿汤汤如得大赦,笑的发酸的脸颊终于落下,失落寂寥爬上一张满是悲凉的脸。
身体像落在云朵上,又像是跌入荆棘,钻心的疼又觉的翩然无感。
时间定格在鹿汤汤的麻木上。
倏然惊醒,已经是不知过了多久。
整理了衣服梳理头发,唇上补了艳丽的口红,推门踩着稳重的步子鹿汤汤回到了宴会中心。
衣香鬓影里有大提琴的优雅,有贵族的切切细语夹杂着爽朗的笑,酒保手中的玻璃瓶依旧翻飞。
一切都是她走时候的样子。
“小姐!这个给您。”
中年女人温柔和蔼,手上拿着英文标签的药膏。
鹿汤汤挑眉,然后才想起手背上还在灼热的烫伤。
“谢谢!”
鹿汤汤笑的天真发自肺腑。
透明的胶体贴合在皮肤上入骨清凉,当即那些红肿的地方就不疼了。
无心娱乐,她选了雅座吃晚餐。
一曲终散,人尽退去。
鹿汤汤不指望墨子恒送,他们的合约里可没这一条。
豪车疾驰而过,带起夜风吹散她的裙摆。
“有钱烧的,公交也一百多万好么?”
夜凉如水鹿汤汤抱臂坐等,眼前一辆辆的豪车滑过,她满是不屑。
可惜她没那多钱,不然
一声轰鸣惊起鸟儿四散,一辆炫目的保时捷猛然冲到了鹿汤汤的面前。
鹿汤汤下意识的后退。
黑色车玻璃缓缓下降,露出一张俊美到令人窒息的脸,黑发掩着男人眉峰,墨染的眸子里如寒夜里星辰。
鹿汤汤凝神深吸一口气,僵硬的嘴角扯了扯算是礼貌。
她不想在他面前软弱。
“上车!”
男人命令道。
鹿汤汤攥紧了手指,僵硬的脸微微的动了动。
“小叔,不用了,等下会有人来接我的。”
鹿汤汤知道这样的借口上不了台面的,但是她的脚已经在打颤,她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摆脱这个男人。
“收起你的把戏,还是是说你想在这里上演现场版的老虎戏?”
墨司承冷冷开口,削薄的脸带着讥讽。
呼吸猛地一滞,鹿汤汤知道老虎戏的意思,是国外正流行的表演,女人和男人的现场鱼水之欢。
想到洗手台上镜子里的自己,鹿汤汤心有余悸,羞耻感仍旧席卷着她。
指尖发白,鹿汤汤咬牙如赴死沙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反正又不要钱。”
转眼,鹿汤汤说的自嘲又娇气,玉手搭着车厢眼底柔情万千。
只是她却选了车后座!
后视镜里男人的眼带了利刃将她凌迟,
薄唇轻抿冰冷无情。
“地址!”
墨司承阴沉的声音响起。
鹿汤汤不傻,随口说了一个地址,那个地址是她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小广告上看过的。
车子疾驰,窗外的景色划过只剩下一个轮廓。
“自己去解决,我不喜欢麻烦。”
墨司承慵懒开口,邪魅的语调让人生寒。
后车座无人应声,也不见动作,男人烦躁冷漠:“墨家的孩子,不是你这种人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