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山科学院的实验室,里面是各种环境实验模仿封闭透明舱室。穿着白大褂的玛雅和木兰,戴着护目镜,把采来的红色蜘蛛放在不同的仿生环境的透明舱体中。准备观察通过各种物理因素的刺激后,这些红色的蜘蛛有什么反应。因为它们既然是外星生物的孵化体,那么最后的孵化成熟的蜘蛛有多大,还是一个未知数。
王超和李雷等生物专家在远端的视频上,及时连线的指导观察实验的结果。在众多的刺激因素中排出了化学物质,因为不符合外星生物生存的第一需要。要在新的星球环境里面生存,必须是环境物理因素是主导的诱发成长的因素。这些实验舱室里面有一些水果和蔬菜,也有一些软体昆虫,还有一些动物血。因为发现它们时候是寄生在人类组织血液里面,断定它们有些嗜血的本质。果然这些红蜘蛛钻进实验舱后,都一股脑的爬进了有血液组织的器皿中。
木兰和玛雅分别操作不同实验舱上面的声光电刺激,发觉红色蜘蛛对光波和声波频率有反应。特别是闪电效应后,实验舱内的红色蜘蛛身体迅速长大。玻璃器皿中的血液组织迅速的被吃干净,那些软体昆虫也被迅速吃光了。
最后实验舱的红色蜘蛛居然长到了兔子那么大,看着它们张牙舞爪的在透明的实验舱壁上爬行,木兰神经有些绷紧了。玛雅非常淡定的走到实验舱壁前,一只手放在透明的舱壁上,嘴里发出一些低噪音分贝声音,就看见蜘蛛头顶的几个复眼滴溜溜的转动。蜘蛛喙嘴似乎也发出一些声音,玛雅摇摇头后用声音拒绝。
舱室内和玛雅对话的一只红蜘蛛非常暴躁,它的嘴喙将舱室内的水果一一地嚼碎吐出来。然后爆裂双足前爪,抱住旁边的一个蜘蛛,硕大的头喀嚓一声落下来切断。蜘蛛头一下子落到舱室的地上,剩余的另外两只蜘蛛分食了死去蜘蛛的身体。它们生长的机制被激活了,但是没有足够的食物供应时,彼此互相残食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
玛雅在耳麦上听到王超说:“先等等,这批红色蜘蛛看它们最后的结果是些什么,不要投喂了,万一它们的力量可以把实验舱给破坏掉,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好!”
玛雅和木兰退出了实验室,把实验的合金大门给锁好。两个人从实验室外的透明玻璃窗,观察里面的红色蜘蛛。之前和玛雅对话的红色蜘蛛,好像非常的饥饿,它发出了声音,和其中一个红色蜘蛛合作。两个蜘蛛的前爪齐心协力,似乎发出了“嗨”的一声,便把另一个蜘蛛的头从节支身上拧了下来。然后两个蜘蛛各自抱着死去红色蜘蛛的尸体,贪婪的了吃起来。蜘蛛啃食的声音就像有薄冰嚓嚓破碎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春天来了,河上的残冰一起顺流挤兑。
木兰看着残忍的场面,似乎是人类互相残杀时间的浓缩。是的,我们人类不用自己的嘴亲自咬食同类的尸体肉身。但是在这个地球,人类美其名曰的复仇到底是什么?灾难将从我们的眼前重现,这几个红色蜘蛛的曝光,看似是无名外星人的一些暗藏心机,但是也是人类的反观自照。
玛雅突然说话:“木兰,最后两只蜘蛛互相不再互相残杀了啊,它们开始嬉戏了。”
“什么?什么?”
木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仔细的观察实验舱的仅剩了两只红色蜘蛛。发现一只红色蜘蛛逃避另一只红蜘蛛的追逐,动作轻柔没有刚才嗜杀的猛烈。它们仿佛做着游戏,就像是淘气的母鸡从另一只追逐的公鸡翅膀下溜走一样。
木兰和玛雅触景生情地张开嘴巴,惊呼:“这是一只雌性的蜘蛛和一只雄性的蜘蛛。”
玛雅有些预见性难过的说:“你知道吗,它们交配完后,雄性蜘蛛就会把自己献祭给雌性蜘蛛作为食物。”
木兰心里一阵颤栗,刚才觉得人类的互相残杀像蜘蛛,现在看来还不如蜘蛛。雄性的蜘蛛在生存资源枯竭时候,会帮助雌性蜘蛛生存,最后交配后把自己献祭,就为了将后代繁衍下去。而我们人类呢?木兰心中无法唱起人类的赞歌,时间已经使人类再也找不准,哪首歌是繁衍生存的调子。生命会不会像残冰水痕,最终在宇宙中散得踪迹全无?
王超在耳麦上发话:“你们回来吧,让蜘蛛安心的交配去吧。”
木兰心思沉重的和玛雅一起离开实验室,朝生活区走去。
玛雅非常轻松地哼着歌曲:
“穿过宇宙的尘埃,
穿过被尘埃蒙着的星球,
我去找,我去找新世界。
我逢人就问,这是不是新世界?
所有的人都是量子云,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影子在炽烈的银河路上茫然地移动,
星耀的光线把我的眼睛晒干。
我从宇宙的黑屋子终于来到蓝色的星球。
早晨有璀璨阳光,
山川有富氧的绿色,
江海有鲜活的鱼生,
北极有满山的雪被阳光烧灼。
我不敢发出声音,
哪怕走在冰河上,
脚步轻轻的嗞啦啦的声音。”
木兰不喜的看来兴高采烈的玛雅:“你怎么这么高兴,难道从红蜘蛛身上没有看到人类作为碳基生物的悲歌吗?”
玛雅笑嘻嘻的搂着木兰的肩膀说:“看你就是一个愤怒的葡萄,把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葡萄皮,脸上白霜灰洗都洗不掉。”
说完,玛雅用手指头把木兰脸上,遮盖皮肤雀斑的粉底擦了一块下来:“看看看,你脸上有多少灰啊,呵呵。”
木兰被属猪的闺蜜嘲笑,生气的追逐释怀后及时跑掉的玛雅:“这只小猪,看我怎么收拾你。”
最后体育达人木兰追上了玛雅,搂着她的肩膀说:“我们一定要做,虽然我们不喜欢做,但是地球病了,地球出事了。”
玛雅温柔可人的依靠着木兰,看着木兰英气又俊俏的脸,带着一种喜感,表情又认真又好笑。“幸亏你不是吸血鬼闺蜜,要不是刚才我冒犯你,我这个脖子现在就被吸干血了,呵呵,”
木兰听到玛雅这么说,故意把眉毛拧在一起,色迷迷的对着玛雅的天鹅颈移动过去。
玛雅机智的回怼:“啊,别,这里可是小黑注册过的部位,不能被别人冒犯。”
“我是他妹妹,他的就是我的,嘿嘿。”
“木兰,你在吗?”
“秦鹏飞,你回来了?”
听到耳麦上秦鹏飞的声音,木兰扔下玛雅就到一个私密的角落去和秦鹏飞说悄悄话。
秦鹏飞:“没有回来,现在我们在中东,我很想你,祈求了爷爷才得到允许和你通话。”
“啊,你还在中东,那么你们还好吧?”
“我们很好,就是想你。”
“我也想你,”
“下次,你给爷爷要特权和我通话好吗?我一个大老爷们总是这样不好。”
木兰幸福高兴地说:“呵呵呵,好,下次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