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把正事忘了。”古德里安教授把果脯还给芬格尔，“明非，你明天3E考试结束后去校长室。”

“呃，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路明非问。

“不知道。”教授回答，“芬格尔，你多照顾一下你师弟，我先走了。”

芬格尔敬礼：“收到！”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路明非疑惑又多了一点。

“我原来是哈佛的教授，后来才转到卡塞尔的。”古德里安抓了抓头，有些为难。

这一点暑期见面的时候就告诉路明非了，而且还告诉路明非，他的直系导师就是古德里安教授，路明非当时可开心了。

嗯，路明非现在也很开心，大概。

“哈佛的终生教授在卡塞尔转为终生教授，就必须成功培养一个学生。而我第一个学生，就是芬格尔。”教授拍了拍身边一脸“事不关己”的芬格尔。

“加油，师弟，我看好你。”芬格尔为他打气。

路明非终于被现实击倒，倒在床上使劲裹紧被子。

这冷漠的世界，连棉被都不能带来一丝温暖，好想念太刀，想念营地温暖人心的篝火。

......

该考的试躲不掉，路明非在考场找到自己的铭牌。

曼施坦因教授宣读考试制度，助考给每人发下八张空白A4纸作为答题卡。

广播里播放出激情四射的摇滚乐。

这就是贵族学校吗？考试都这么任性？

虽然昨晚芬格尔已经科普完毕，3E考试就是在一堆音乐中插入龙文咏唱，进入灵视的考生会自己把龙文画下来。

可路明非心里还是没底。

“你就是路明非吗？”旁边是一个印度裔的男生，“我叫奇兰，新生联谊会主席，很高兴认识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奇兰是典型的印度长相，混血种血统加持下，路明非觉得他即便不来卡塞尔，也能在印度影视业混的风生水起。

“我字写的很差。”路明非在笔记本上歪歪扭扭写下名字。

教室里还在放劲爆的摇滚乐。

“其实我八成是过不了3E考试，我的人生中好像就没有顺利过。”奇兰脸上出现托孤一样的表情。

“如果我没有通过考试，希望你能领导新生联谊会，让他们不必被狮心会和学生会夹在中间。”

“你还没有上学院论坛吧？”路明非问他，“相信我，他们绝对不会希望我来带领他们。”

选一个随时能“合法”牛自己的领导，这应该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选择。

奇兰已经泪流满面。

“喂喂喂，托孤不成难道你还想靠哭戏敢动我吗？”

奇兰发出“嘿嘿嘿”的低笑，手里铅笔在纸上乱涂乱画。

“被我拒绝受到打击疯了？”能进卡塞尔的难道不都是抗压能力一流的大心脏吗？

路明非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会进入灵视开始答题了吧？

开考的时候监考就告诫学生，如果看到行为异常的考生不必惊慌，他们很有可能先进入灵视，监考在外面看着，不会然他们收到伤害。

再看其他人，有的哭有的笑，还有两个抱在一起嚎叫。

这是什么群魔乱舞啊，路明非差点被吓到，怀疑自己到了精神病院。

中了狂龙病都没这些人疯狂。

古德里安教授在火车上说的没错，路明非调整世界观确实需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