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不信，他在芬格尔那边上了好几次当，对于卡塞尔师兄们的信任度已经降到冰点。

“我的言灵是‘幸运’。”张鑫声音听起来有些骄傲，“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只要我主导的任务，没有一次失败，顶多是有一些小小的波澜。”

“师兄我一般可是很忙的，我可是我们组的王牌。”

路明非稍稍安心，“可是骗经费——”

“师弟，你觉得是我们聪明，还是卡塞尔的整个董事会聪明？”

“那还用说，肯定是董事会啊。我听说他们虽然只有几个席位，但是背后有好几个智囊团帮他们出谋划策。”路明非补充说明。

“那你觉得我骗经费能瞒过他们吗？”

路明非语塞了，想说瞒不过，但是有“幸运”加持，再加上这位张鑫师兄那信心十足的样子，让路明非有些怀疑，“难道师兄你能瞒过去？”

“当然不能。”张鑫很坦诚，“师弟，你别急，让我一次性说完。”

“从二年级我执行任务开始，每次任务我都黑了卡塞尔不少经费，但是为什么我没被处罚呢个？”张鑫清了清喉咙，“因为我黑掉的这点钱，和我回收的炼金道具相比，这点小钱根本不值一提。”

“可师兄那可是三十万美金啊。”换算成老家的钱差不多有两百万，路明非从没见过这么流动资金。

哪怕是在调查团，他也没存够，也许总财富积累量超过这个数字，但是日常武器维护的开销就是一大笔，还有打造升级装备总得花不少。

“师弟，师兄得纠正你一个错误的金钱观。”张鑫语重心长劝慰他，“在卡塞尔，什么东西都会缺，但唯独不会缺钱。”

路明非仔细一想好像很有道理，“自由一日”光维修费就花了快二十万，凯撒一个宴会能花上更多，而且整个卡塞尔都是开的豪车，好像整个学校最穷的只有路明非和芬格尔两个？

“卡塞尔背后可是秘党，他们可是从中世纪传承下来的超级组织，产业遍布全世界，不会在乎我们黑掉这点小钱的，等你回去后上守夜人论坛看看校长的天价差旅费就知道了。”

“多出来的钱事后我们俩平分，如果这份笔记是真的，起码到手十万美金！”张鑫一锤定音，路明非直接答应。

“师兄，你出那么多任务，黑了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小时候就从家里跑出来了，后来把我妹妹也接出来了，她还在上学，那还是个贵族学校，要花不少钱。”张鑫叹了口气，“以后还得上大学，大学学费贵的要命，美国的助学贷更要命。”

“而且师弟，你当时竞价下去，说不定那个女生会跟你死磕到底，我们这是在帮卡塞尔省钱！”

路明非觉得师兄说的很对，他们是在帮卡塞尔省钱。

......

小天女买下了笔记本，有一点怀疑自己和路明非怄气加价那么高，会不会太浪费了，如果让路明非买下来，私下里再让他把笔记本卖给自己，是不是能少花一大笔？

小天女又忽然想到，妈妈特意交代过，不要对笔记本表现的太刻意，顺路买一两件藏品当做掩护。

正好，现在拍卖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里，有那么一两件自己感兴趣的。

小天女立刻报价一万块，却看到路明非回到座位，直接举起号码牌，抢先一步报出：“一万四千。”

路明非微微点头，似乎是看到中意的拍品。

“对，师弟，这个东西应该是和笔记配套的，主办方竟然把他们拆开卖了，真黑心。我们差点没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