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风轻云淡。沈策吃过早饭同船工一起搬运货物。
风铃岛自有酿酒师,并且手艺不错,邻岛的住民都很喜欢。
岛上盛产一种名为砂岩葵的药草,深受中老年人的喜爱。
另外还有一种斑丹花,行医之人经常购买。
除了这些,还有木匠制造的桌椅,窑工烧制的窑艺,石匠精修的摆件,铁匠打造的刀剑。
众人陆续将货物搬到船上,就等出海卖个好价钱。
沈策跟船工忙到中午,装完船和大伙吃了个午饭。
期间郑岛主寻摸到一把佩刀,沈策试了几下还算合手。
次日巳时来到东岸,整装齐备听令登船,随着岛主下令启航,货船使出风铃岛。
东偏南的方向行了两个时辰,来到相邻金沙岛。岛上负责人算准他们会来,提前留好泊位。
货物运上港口,就地互通有无,随着东西越运越多,港口几乎成了市集。
沈策没做过买卖,上岸只在附件闲逛,逛累了找本岛住民聊会天,聊倦了坐在茶摊喝凉茶。
滞留三天,无事发生,第四天的早上,开往下一个目的地。
就这样经过金沙岛、百药岛、囚龙岛,快到云仙岛的时候,郑途找到沈策,让他时刻做好准备。
这般吩咐也是经过考量。第一,囚龙岛距离云仙岛较远,行船至少五个时辰;第二,云仙岛和飞鹰岛只隔一座白沙岛,如果猜的不错,白沙岛已经归属严家。
行船时间长,离敌又近,很难不被伏击,所以郑岛主有此考量不足为奇。
果不出奇所料,日跌之前相安无事,日跌之后常见探船。行至日落,八条渔船同时逼近。
郑途望望远方,刚见白沙岛的轮廓,收眼看看近处,来者不下三十。
对船之上站有五人,为首一对父子,都是棕发金瞳,都是五短身材。
父子两旁站着两个拿穿青的刀客,船头坐着一个穿灰的剑客。
货船停下,郑途稳稳心神,上前试问:“对面可是严舸严岛主?”
严舸上前几步:“不错,正是本岛主。对面就是郑岛主吗?”
“严岛主一早知晓,何必多问?”
“莫非郑岛主早知由此一遭?”
“你家少岛主手段不算高明。”
“犬子确实不尽人意。郑途,云仙岛有事不纳外船,我授白沙岛范岛主所托请你过岛一叙,阁下念在邻里一场,可否赏光?”
“俗话说得好,水贼过河,甭使狗刨。诸位出现于此,全都心知肚明。”
话到此处,船工纷纷备好弓箭。
郑途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继续道:“严岛主,在下有一事不明,正想当面请教。”
“说来听听。”
“风铃岛并无特别,何必舍近求远?”
“拿下风铃岛,方便两面夹击。”
“严岛主志向宏远。在下还有一问。”
“但说无妨。”
“你从哪请来的五阶修士?”
“说来也巧,白爷正好岛上做客,顺便赏赏外岛景色。”
船头穿灰剑客招了招手,意思在说你要找的五阶修士就是我。
严舸一笑:“郑途,咱们商量个事,只要你归顺飞鹰岛,并拿出两千金币的养路费,我保证不伤一人。”
“两千金币买人船平安,值了。”
“这么痛快?”
“风铃岛识相。”
严舸完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痛快,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培上前询问:“爹,莫非其中有诈?”
船头的剑客插话道:“严兄作为一岛之主,应当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