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者在这个公共空间里，不光要伪装自己现实世界的真实身份样貌，还要有一个能被其他人记住的轮回者样貌。

这样，轮回者才会拥有一个“身份”，不管是与其他人交易，还是建立信任、羁绊等等联系，都才能切实落在一个具体的模样身上。

“哟，这位新人看起来很有个性嘛！”

轻佻的声音忽然从白苍术身边响起，白苍术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绿色衬衫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男子看到白苍术注意到自己，摘下礼帽，优雅行了一礼，但也露出脸上那小丑的妆容。

“小丑？”

小丑嘴角裂开，那副涂成鲜红的嘴巴，裂开之后显得格外巨大。

“棚户东区的小丑伊文思为您服务，尊贵的新晋轮回者先生。”

此时，数位与白苍术类似的面容被迷雾遮罩的轮回者凭空出现在这石板路上，这几人都穿着普通的衣服，的确不如白苍术出挑。

但也有几人立刻迎了上去。

自称为“伊文思”的小丑，很显然明白白苍术在想什么，身形一转，后空翻来到白苍术身后，挡住了白苍术的视线，也隐隐挡住其他人靠过来的意图。

“小丑伊文思与那几个猎狗一样，都是只能在这新人区赚一点【咨询费】的不成器轮回者。”

小丑极尽对自己的贬低和羞辱，但面容上仍旧是灿烂的笑容。

这大概也是一种另类的“导游”或是“掮客”，专门针对自己这类刚刚进入空间的轮回者。

而判断的依据，就是只有自己这些新晋轮回者会选择黑雾遮掩面容的方式伪装自己。

白苍术眼神动了动，直觉告诉他，这种思维惯性，或许会被某些人利用。

“好的，小丑先生，我的确是新晋轮回者，那么请问你是如何收费的？”

白苍术是一个并不吝啬消费的人，而且他也需要借此判定自己在试炼世界得到的5750次元点，到底拥有多少购买力。

小丑笑容更加灿烂，他身形非常灵活，又是一个后空翻并凌空接住自己的帽子，落地时弯腰行礼一气呵成。

这个人，或许并不如他自己描述的那般不堪。

白苍术心中如此判断道。

小丑伊文思竖起五根手指，随后在白苍术平静的眼神中，掰断了小拇指和无名指。

咔嚓！

“300次元点，先生，小丑伊文思童叟无欺！”

白苍术平静点头，认可了这个价格，他对于小丑掰断自己手指的动作到底是威慑还是戏法表演，并没有任何探究的兴趣。

他始终认为，能进入这个空间的人，应该都与自己一样，或多或少是与普通人格格不入的。

这样的人，做出什么事，都是可以预期的。

伊文思耳朵动了动，眼前的新晋轮回者竟然看到自己的“表演”之后，心跳、呼吸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产生。

他笑得更加灿烂，嘴角仿佛被撕开了一般。

看来今日的占卜没错，这是一个了不得的新人，一条难得的肥美大鱼！